男人被踹的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眼睛适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看清来人是谁。
“阮桉晋!”
阮桉晋扛着长枪,笑的邪气。
“呦,认出爷爷了?”
“正好,我们新账旧账都清算清算。”
耍了个漂亮的枪花,阮桉晋作势一挑,刺向胸口,男人侧身避开,阮桉晋则趁男人避让之际杀了个回马枪,一把掀了男人面具。
男人惊恐捂脸,连阮桉晋的枪都不躲了。
就算他遮掩的快,阮桉晋还是看见了男人脸上的疤。
这是专属于下等奴隶的印记。
男人是西临人!
当初元盛打着盟友的旗号清理西临皇室期间遇到过许多阻力。
其中最多的便是姬衡与尹皇后的追随者。
为了肃清这些人,元盛罗列了不少罪名,将人抓了起来,打上耻辱烙印充当下等奴隶。
阮桉晋以为这些人早死了,没想到还有活口。
“西临?你的主子是谁?”
男人硬气的别过脸不说话。
没来由的,阮桉晋想起了那抹捂不化的冷霜。
“倒是有些骨气,可惜,你万万不该对阮家出手!”
一枪将人挑飞,阮桉晋一脚踹在叶卿臀上。
“人给你。”
“哼!明天让人过来收尸。”
叶卿恶狠狠磨牙,一把扯住男人头发将人拽了下来。
男人硬气的冷哼,指缝藏刃直逼叶卿咽喉。
“不识好歹!”
叶卿正愁没法出气,索性放开手脚跟男人打了起来。
…
将老管家安置好,白虎领路,阮桉晋在温池中见到了阮添财。
短不过半载,阮添财却须发花白,双颊凹陷,形容憔悴。
迭水山的烟雾熏的他嗓子干哑,久病不愈下染上了咳疾。
以叶卿的医术,治这些本该绰绰有余,可几贴药下去,阮添财越发严重了不说,连阮家下人都没了好几个。
药没问题,药方没问题,那就是有人动了手脚。
这些手段阮添财年轻时不知见过多少,稍加安排就找出了动手的医女。
他劝叶卿莫要声张,顺水摸鱼看有没有同伙,两厢密谋之下才有了下山那出戏。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阮桉晋回来的这么快,下手这么果决。
几炮下去,直接给人炸到没脾气。
想到这些,阮添财欣慰中又觉得有点好笑。
“你小子真行啊,就不怕把我一同炸没了?”
阮桉晋将头靠在阮添财肩上,像小猫一样蹭蹭。
“我照你给的方位炸的,不会有事。”
“知道你有分寸,只是这东西一出世,你就别想当个逍遥少爷了。”
阮桉晋点头,似有什么东西在此刻永远消失。
“嗯,我知道,以前是我太过软弱天真,接下来,由我保护阮爹爹,可好?”
阮添财心疼的抚摸他疲惫的眉眼。
“没事,爹爹还能替你撑。”
阮桉晋鼻子蓦的发酸,闷着声躲进了阮添财怀里。
“你不要像许福,也不要像老管家,我不想看你死,我很聪明,什么都可以学,我可以保护阮家,你就这样看着我,好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