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事,请假一周。”
匆匆撂下这句话,还没反应过来的助理只看到飞行器远去的尾巴,以及地板上碎裂的纹路。
“卧槽!”
一路上,温锦书脑子浑浑噩噩,走到住院部门口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
整齐的发型和衣服在急速奔跑中失去了原本的精致整洁,少有的狼狈。
病房的玻璃上倒映出他通红的双眼,青筋结扎鼓起的手臂,像只随时会暴走的野兽。
留意到周围的惊慌,温锦书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进拐角处的卫生间,朝自己手臂上扎了一针抑制剂。
粗暴的动作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温锦书根本就没有心思管。
“先生,你没事吧。”
“先生需要安排屏蔽室吗?”
数十秒后,一脸冷汗的温锦书走出隔间,攻击性很强的信息素被他尽数收了回去,周身的低气压依旧让虫提高警惕。
他冷静地洗了把脸,放下衣袖时,手臂上的划伤已经自动愈合。
“不需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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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先生,我很抱歉。”
温锦书直径走过司机,大步走到病床边,拿过旁边的病历扫了一圈,视线从万嘉许苍白的脸滑落至对方缠着绷带的脚,眼睛里闪过自责,懊悔和慌乱,后怕。
他来的路上查过监控,飞行器追尾不是司机的过错,温锦书张了张嘴,却无法将没关系这三个字说出口,只能摆摆手让对方先离开。
没一会儿,万嘉许的雌父,雄父,雌虫哥哥飞速赶到。
“团团怎么样?”
“左脚韧带扭伤,有些轻微的脑震荡。”
听到这个结果,他们提着的心稍稍松了松。
又过了一个小时,万嘉许终于醒来。
对上满屋子关切的眼神,“嘶,你们怎么都来了。”,万嘉许想要起身的动作被温锦书按住。
医生闻讯赶来,又是一通检查。
确认万嘉许没有其他症状后,医生建议留院观察一晚上,他认出了站在病房旁边的温锦书,改口道“直接出院也行。”
最后在温锦书和其他虫的坚持下,万嘉许被安排留观察一天。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没有,都好的很,不用都留在这里陪我。”
万嘉许将满屋子的人赶走,病房里很快就剩下温锦书和他两个虫。
热闹散去,房间骤然陷入一阵让虫透不过气的沉默,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