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殷丞相嗤笑,“平儿是心脏出血而死的,七王妃在平儿的心脏里发现了一根针灸的针,而平儿自小,便是由你王御医来诊治,从未换过其他的御医与大夫。”
“相爷,公子心脏里面的针不一定就是针灸用的针,而且仅仅凭借这一点,也不能证明就是我杀了公子!”王御医自然是百般抵赖。
“王御医!”夏竹青开口说道,“即便是如你所言,殷平心脏里的针不是你放的,那么他心脏周边的那些针眼儿呢?只有你这个机会与能力,通过针灸的方式,刺破心脏。”
王御医看了夏竹青一眼,“七王妃,就如你所言,公子心脏里的针都没有什么问题,即便是我失误,针灸时不小心刺破了公子的心脏,那按理说,应该也不会引起什么心脏大出血才对!”
“王御医,你是杏林高手,必定是知道,针灸有时候扎不对穴位,或者是出现其他的状况,很容易要人性命的,针灸扎破心脏,初始时病患并未感觉有什么,可长时间的刺激,加上他本身在心脏处还有一枚针灸针,迟早会要了他的性命!”夏竹青看着王御医,缓缓的说道。
“究竟是为什么?”殷丞相再次痛心疾首的问道,他想到过各种可能性,却唯独没想到过这一种,他最信任的人,却杀死了他最爱的儿子。
王御医一改刚才的谦卑形象,他冷冷的一笑,“为什么?相爷问的好,难道只有相爷的孩子是心尖上的肉,别人家的孩子都是野地里的草吗?”
“……”殷丞相不解的望着王御医,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的那个视为命根子的儿子,他自然是清楚的知道,虽然在自己的束缚之下,没有犯下人命案的大错,可仍是沾花惹草,骂鸡遛狗,可一天也没有消停。
饶是如此,他也从未听闻过,殷平与王御医家有什么牵扯,王御医这话,莫非是涉及到他家的孩子?可他家只有一个女儿,且已经嫁为人妇,前段时间听闻她那个女儿被夫家休了,自已想不开,然后一根绳子吊死了,王御医的老婆在丧女的打击之下,生了一场大病,没有多久也去了,如今他的家里,就剩下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可这些与殷平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说你家女儿?可你家女儿是被夫家休了,自己羞愤上吊死的,与平儿又有什么关系?你将此事怪到他的身上,未免太不讲理!”殷丞相恨恨的说道。
王御医见状,只是惨淡的一笑,意料之中的事情,他也不在意。
可是这世上,并非是直接用凶器取人性命,才是杀人。
更多的时候,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更何况,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殷平。
若非是他,女儿怎么会被夫家所休,而女儿不被夫家所休,又怎么会终日以泪洗面,最终选择自我了结,自己的夫人又怎么会因为自己女儿的死,而抑郁而终,这一切的事情根源,便是殷平。
他虽然没有直接取人性命,可却害死了女儿和夫人,他难道没有罪吗?
可即便是他有罪,自己又能如何,他确实没有直接杀人,刑法也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