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在自己最为虚弱的时候,眼前的女子都没有任何的杀心,肖泽奚渐渐放松下来,给她解释着自己为何会这般想。
可是啊,听到她的耳朵里面只有无限的怅然。
“我曾经和宗门的师姐.....按照你们的说法,算是两情相悦,但是关于她的记忆,不知是何原因,早已淡去,只是依稀记得有这么一个人,从离开宗门之后,我与他们再未有任何的联系。若是你是她的孩子,体内有我的血也未尝不可。”
“你想些什么呢,她才多大,你才多大,我又多大,你会有这么大的孩子。”
叶芷柔嘴角上扬,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愉快,然而泪水却不由自主地滑落。她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因为她意识到,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肖泽奚原本的生活轨迹,但是他关于自己的记忆却淡去了。
她努力克制着情绪,想要继续说下去,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声音变得沙哑而哽咽。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不停地流淌,她无法抑制内心的痛苦和无奈。
最后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不断地流着泪。
他们二人挨得近,叶芷柔的泪水都滑落在他身上,无休无止的哭着。
夜晚,月色如水。肖泽奚和叶芷柔静静地坐在在书房的地上,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户,一同望向那轮高悬的圆月。月光如轻纱般洒下,照亮了他们的面庞。
肖泽奚眉头微皱,眼神中透着一丝困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仿佛所有的言语都在这一刻失去了力量。
而叶芷柔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只是在哭泣着,一想到肖泽奚便忍不住哭。
渐渐的,她的哭声小了很多,在这样的前提下,叶芷柔依然没忘记要给肖泽奚输送灵力。
她的身子只要恢复一点,便赶紧输送给肖泽奚,一点都不藏私,让现在有些琢磨不透她。
耳边的哭声渐渐消停,肖泽奚心中实在疑惑,不解风情的问道,“为何要这般待我?”
没有得到叶芷柔的回应.......
“肖泽奚,妖界的人知道你叫这个名字吗?他们知道你是灵青宗来的吗?若是没有仙门的围剿,你会选择服用全部的妖丹吗?那时的你还会来到妖界吗?那位师姐的相貌你还记得吗?”
她有好多好多想要问肖泽奚的,她想知道在肖泽奚那里这些会是怎样的答案。
叶芷柔知道很多关于肖泽奚的事情,刚才他已经感知到叶芷柔身上有他的气息,至于为何会有他的气息,肖泽奚并不知道,但是他现在对于她知道他很多的事情并未感到太过于惊讶。
关于她所说的,有些岁月长的也他自己都忘记了,可是现在的他能够十分坦然的回复她。
这样闲适的日子已经很少了,肖泽奚愿意在今夜在叶芷柔此处倾诉。
“妖界的人并不知道我的姓名,也不知晓我来自何宗门,在我来妖界之前,宗门内的人便将我除名了。你知道我在积攒妖丹这件事情,我很是惊讶,但是现在想来也没什么不能说的。这个世间就是弱肉强食的道理,若是我弱,怎会有今日的自己,妖丹是那时的我能够找到最好的办法,不管发生何事,妖丹我迟早都会服用下去的,只不过是早晚之分。”
窗外的月亮被遮起的瞬间,肖泽奚的气息稳了不少,从叶芷柔的怀里撑起身,独自撑着,也拒绝了叶芷柔输送的灵力,“很多人都说我是一个不祥之物,我既是半妖,便应该待在妖界,于是,我随了他们的愿,妖界也的确适合我,起码在这里我才是最强的,无人会像他们那般待我。”
那些他所不愿承认的,外人所不知晓的,那些他所尽力隐瞒的,在面对身前这名女子的时候,肖泽奚感到无比的畅快,有一人能够倾听他所有的过去,最后被他杀掉。
肖泽奚的身子一旦恢复,他的精神便不正常,这是服用那些妖丹的后果,他自愿承受。
“那她呢,你的师姐呢?”叶芷柔迫不及待地追问,她想要知道如今的肖泽奚会是怎样的看待她。
“她?”思绪不断回转,肖泽奚真的在认真的思考着叶芷柔说的话,可在自己的回忆中翻找一圈,却发现少的可怜,“我与师姐向来是相看两厌,我忘记了和她是如何转变成之后的模样,关于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她第一次下山,再之后.....再之后......”
“之后怎样?”
叶芷柔忍着身子的不适,往肖泽奚那里凑近。
下一瞬,那只手如同鬼魅一般再次掐上她的脖子,紧紧地锁住了她的咽喉。窒息感如汹涌的潮水般袭来,叶芷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本能地搭上肖泽奚的手腕,试图挣脱这致命的束缚。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惊恐和不解,“你这是……为何如此?”
然而,肖泽奚的眼神却冷漠如冰,没有丝毫的怜悯,”你为何这般的好奇她?她是你的谁?“他的手腕如同钢铁一般坚硬,丝毫没有放松的迹象。
叶芷柔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脑海中一片混乱。
是啊,眼前的人都记不得她了,想来那段时间对于他来说很是奇怪吧。
叶芷柔和肖泽奚之间一直维持着两种状态,一时,他们二人虚弱无比,二是他总是爱掐她的脖子,也不知道是对脖子有什么执念。她不想再和他这样纠缠下去,于是运转灵力,轻易地将他的手打掉。
此时的肖泽奚十分虚弱,他无力地倒在一旁,那双眼睛就这样望着她笑,没有任何的气恼,只是在笑,“我还以为你不会生气呢?”
“她是我,我即是她。”
“什么?”
肖泽奚静静地躺在地上,叶芷柔端坐一旁,她的目光从上往下俯视着肖泽奚。
尽管叶芷柔不再说话,但肖泽奚的耳边却仿佛不断回响着她刚才言语中的冷漠。
整个场景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寂静,他从地面上坐起,看着身前的女子,她说这话的时候是多么的坚定啊,让他将师姐和她的身影逐渐对了上去。
忽然,肖泽奚大笑起来,”怎么可能。”肖泽奚不相信眼前少女所言,“她早死了,怎会是你。不过你们的相貌还有身形真的是别样的想象,让我回到了陶城的岁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