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长说完就离开了,他还有要事要做,这样需要时间才能处理的事只能推到后面了。
可是李太医心有不忍啊,他知道这个想法是不对的,可是没办法,医者者父母心啊。
余沉沉听到外面的声音了,她转动推椅过来,说:“李太医不必担忧,时日长了,塔城的百姓自然会知道谁是真的为他们好,这几日没病患,您就好好休息吧。”
李太医想着也是这个理,也就不多说什么了,点点头去了医馆,因为没有病患,他也乐的清净,坐在柜台前看起了医书来。
你想清净,但是有人却不想你清净啊。
昨天他们医馆开门虽然没有接收病患,但还是被眼红的人惦记上了,毕竟塔城这地方天高皇帝远,只要和城里的官员搞好关系,他们在城中就可以横着走,所以对余氏医馆开张的事情,自然是气愤的不行。
李太医这边看的正起劲的时候,有人慌张的走了进来,问:“您是大夫吗,我家夫人现在肚子疼的厉害,能请您过去看一下吗?”
李太医一愣,回过神后,拿起医箱,说:“快带路,我和你去看看。”
那人笑着道谢,领着人往外走。
李太医看着匆忙脚步的人,自己也跟着着急起来,可是看着来往的人都露出了惊讶担心的神情后,李太医这才发现不对劲,他这医馆根本就没有人上门看病,怎么会有人请他过去看病呢,这太不正常了。
可是,他已经答应了,这时候就不能反悔了啊。李太医看到前面打扮成乞丐的侍卫,在往前走的时候,故意不小心撞上他,然后把自己的顾虑跟他说了。
那人见李太医撞到乞丐身上了,眼里露出一股嫌弃,但是却着急的走过去将人扶起来,看着乞丐骂道:“你是没长眼吗?硬要撞上来,是要讹钱吗?我告诉……”
“没事,是我不小心,不说说你家夫人肚子疼的厉害吗?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李太医打断他的话,催促着他尽快带自己去。
那侍卫心领神会的朝李太医点点头,然后走到一边的角落,换了衣服后,悄悄的跟在两人的后面,等看到两人进了钱府后,这才回去通知王爷。
李太医过来的时候,那妇人已经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李太医着急的拿出东西就给她诊脉,还没诊完,李太医就发觉了不对劲了,看着四周虎视眈眈看着自己的人,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大夫啊,我儿媳妇怎么样啊,这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肚子疼啊。”一个穿着华贵上了年纪的女人着急的问。
“这位夫人,不知道这位……”李太医指着躺在床上的女子问:“她是否怀孕了。”
“怀孕……”那女人大惊说:“我儿媳怀孕了,可是真的啊。”
李太医摇摇头说:“我是问,她有没有怀孕,因为这对她的病情很重要。”
李太医这么一说,那女人愣住了,她哪里知道她有没有怀孕呢,只是嫁过来两三年都没有孩子,还以为她不能生呢。
“这……小如,你一直跟在夫人身边,你知不知道。”
一边的丫头跪了下来,说:“老夫人,奴婢不知道啊,公子已经好几月没与夫人通房了,奴婢不敢揣测啊。”
“好你个钱大胆,来人去把公子给我叫回来。”那夫人很是生气,一副看上去要狠狠治那公子一番。
“大夫,这下子要怎么办啊?我儿媳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李太医也担心人会出事,随即选了温和的方子,让他们去熬药。
将药给人喝下,没一会,就看见那人开始的咳血,把那夫人慌张的不行,着急的问:“大夫这是怎么回事,她怎么没醒,反倒吐血了。”
李太医慌张的走上前去给她诊脉,这一诊脉才发现,她的身体竟然有毒,可是之前他诊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啊。
李太医一把夺过丫鬟手里的药碗,仔细的闻了闻,立马果然有毒。
李太医问:“这药是谁煎的,为什么会放了毒在里面。”
钱大胆这时候走了进来,脸色冰冷的说:“还能是有谁,肯定是你啊。”
“我府里的人,个个都是忠心护主的。唯有你是外来的,不是你还有谁做这样的事。”
“不可能,我的药方不可能有毒,我……”李太医着急的解释着,他学医是为了治病救人,怎么可能会用药害人呢。
钱大胆冷笑着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给我抓起来押入大牢。”
“未审先判,谁给你的权利。”
随着清丽的声音响起,余沉沉由红桃推了进来。
李太医听见了声音,心里的不安立马消散了。
钱大胆看着人坐在推椅上,笑着说:“这是哪里来的残废,竟然敢……”话还没说完就被突然刮来的一阵风打了一巴掌。
月牙做完一切后,乖顺的站在红桃的身后,仿佛这事跟他没关系似的。
“你敢打我……不想活了是吗?”钱大胆说完就要招呼手下动手。
那夫人着急的拉住他,让他不要冲动,然后看向余沉沉说:“不知道姑娘为何要来我府里,但是,这大夫害我儿媳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今日不把他交给官府,怎么能给我儿媳一个交代啊。”
余沉沉没有理会她,向李太医问道:“是什么情况。”
李太医说:“我被他们请过来治病,谁知这病人喝了药后,就开始吐血,我检查过了,这碗里有毒,肯定是有人在碗里下毒,想要谋害病人啊。”
余沉沉点点头,说:“听见了吗?是有人要害你们的儿媳。事情已经真相大白了,李大夫我们回去吧。”
钱大胆是没见过这样豪横的人,他生气的让属下把几人围住说:“你算个什么东西,就凭一句话,就让我放人,当我钱家是好欺负的吗?”
李太医看着剑拔弩张的样子,慌张的拿了药箱躲在月牙的后面,这个时候他能依靠和相信的就只有月牙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把害人的罪名按在我的人头上。”余沉沉笑了笑,说:“可惜啊,我们不像你们这样心狠手辣,没做过的事情,就是没做过,就算你是用这么多的人来威胁也是一样。”
钱大胆气的不行,直接让人动手,可还是月牙武功摆在那里,红桃也不是吃素的,只一会的功夫,钱大胆的那些手下都被打趴在地,痛苦的哀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