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你就可以常来了!”程寂笑着说。
“刚刚想得头都快裂开了,一天想了许多种答法,一直不知道哪种最合适。想着皇上亲自批阅答卷,今夜我要睡不着觉了!”
程寂平静的看着他:“大家都一样,我一会带你走走吧,这里有许多可以随意走动的地方。”
“我还以为你不紧张呢!”巩书见他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想着皇上怎么也得给他中二甲之列。
别说有姜将军照应,就是他自己也是皇上的救命恩人,自己是寒门学子,根本没那么多荫蔽。
程寂说着不在意,可不还是拼尽全力冲向那个位置。吴泉年纪小,实力毋庸置疑,自己忽然有一较高下的想法了。
第二日皇上和几位大臣研究了半天,终于要揭晓答案了。
三百余人,名列三甲及二甲十名开外者在殿外等候,二甲十名之内进殿宣读名次,公开答卷。
程寂听到没有自己的名字,松了一口气,要不然自己这个才子真是浪得虚名了。
十人站成两列,恭恭敬敬行了礼,只见皇上叹了口气,不知道在为谁遗憾。
“二甲第七名——江陌!”
江陌低着头上前一步,只见旁边的人疑惑问:“皇上,学生斗胆询问,江陌可是端县马上田人士?”
霍毅行也不明其理,“户部尚书,查名册!”
不一会,江陌的信息就查到了,“回皇上,确实如此!”
那人笑了笑,对皇上解释:“皇上,学生可以明确的向您禀告,面前之人并非江陌本人。那江陌只是一个顽劣的公子哥,胸无点墨,前几次考试皆为贿赂考官侥幸通过,后又让穷书生李财得帮其替考,学生没想到他竟然敢在殿试之上欺君,想来以李财得的本事,就算不在一甲之列,仍能得皇上青睐。”
李财得听完腿都在颤抖,不待霍毅行审问,已经跪在殿上:“皇上,学生该死,求皇上饶命啊!”
他抬头,已经哭出几滴眼泪!
霍毅行又问他:“你既有如此文采,为何替他人替考?”
“小人家贫,乃是江陌的书童,从小刻苦研读,帮公子写过不少文章。他抓了学生的父母,勒令学生为其代考,实在是学生无力反抗啊!”
那名才出口揭发的学生名为严闻,也出列解释:“启禀皇上,学生可以作证,那李陌仗着有个做县令的舅舅就为所欲为,学生也是怕被其报复,不敢早早说出实情。”
既有受贿的考官,定然还有别人保护,万一告密者被捅到江陌那,他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钱守梧看着皇上严峻的脸,不得不帮这个书生一把:“皇上,他有真才实学,才能到您跟前,何不成全了他,也好揪出真正贪污受贿,考场作乱的人!”
李财得这才擦了擦汗,那眼睛被泪水模糊得睁不开了。
霍毅行的威严自是不容挑衅,“暂留名额,我宣读其他名次!”
这一个小小的风波过后,程寂心中那股正义之气又在作祟,一定要抓住这些徇私枉法之人。若不是有这位公子,只怕有些真相永不见天日。
‘程寂——’
程寂听到自己的名字,以为是倒数第三的探花郎,没想到竟是一甲第一名,状元!
吴泉在一旁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心中定然不服。
等皇上读完答卷,所有人心悦诚服,简直对程寂的答卷佩服得五体投地。对于见识过战场和民生疾苦的人,他的阅历丰富,学识过人,自然答案也最触动人心。
而吴泉只是死记硬背,永远不理解书本上真正的意思,所以才是傍晚。
这一天,上京的街道站满了人,他们手提着鲜花向游街的人撒着,五彩缤纷,被风吹到街道的每个角落,形成一片花海。
程寂笑着向爹娘招手,不负十年寒窗,不负爹娘的栽培!
鸟儿停落在马身上,又跳到程寂的帽子上,蓝色的鸟儿似乎成为一种装饰,状元郎比旁边的探花郎更让人眼前一亮。
程寂的身体坐得板正,即使有颠簸也不偏不倚,那鸟儿竟未离去。他想象着是雪时派来的信使,来看自己春风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