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欲野篡位前一时辰——
陈睿文本该带着一众兵,向兴政院进发。他却出现在囚禁王然的宅院内。
王然看着大门被推开,却走进来一众士兵。他皱着眉,将目光转向领头的陈睿文。
他想象的这一刻还是来了,来得很快。
“怎么?这就耐不住性子,同我彻底反目?”王然语气有些嘲讽。
他自以为,陈睿文同他再不济,也不能直接当面撕破脸皮。
“本官只是奉命行事。”陈睿文很冷漠。
他说完,就接过一旁侍卫递来的杯子和刀。朝着王然缓步走去,“是选择安然离世,还是反抗而死。”
王然眼神毫无波澜,盯着眼前的陈睿文,只觉得陌生。
“要是选不出来,我替你选。”陈睿文将杯子递在他眼前,头也探了过来。
王然看着陈睿文的脸放大,直到耳边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刺我一刀,带兵救驾。”
他还未反应过来陈睿文是何意思,杯子就被塞在手里,以及另一个冰凉的触感。
王然看了杯子,又抬起头看向陈睿文。只见陈睿文微微点头,脸上却依旧面无表情。
“喝了它,体面死去。本官会向太子求情,殿下会念在小时玩伴的份上,留一个棺材给你。”
“你做梦!”王然高声一吼,另一只手迅速拿过杯底的东西。随后将杯子摔在地上。
他一把扯住陈睿文的衣领,夺过他手里的刀,并架在陈睿文脖子上。
“别过来!”王然警告着那拿起茅的士兵。
陈睿文也趁着混乱,用着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嘱托着王然,“记得姜横还要留着。仇等解决了姜欲野再说。”
“为什么非要这般?”王然一边警惕的看着一众士兵,一边小声地问着陈睿文。
“内外眼线,演戏演到底。等会出了院落刺我一刀。”
“退后,都退后。否则别怪我……”王然手里的刀抵着陈睿文脖颈。
一众士兵相互环顾,最后只得向后退去。
一退步,二退步,王然挟着陈睿文一步步退出了院落。
王然环顾四周,确定好逃窜的巷子。手里的刀停在陈睿文胸口。
“真得必须这样吗?”
“时间来不及了,回去再同你解释。”陈睿文的手已经摸上王然的手腕,猛然一用力,刀没入胸口,一阵刺痛让陈睿文低呼。
王然有些呆滞。陈睿文忍着痛,推了他一把,道:“快走。”
“来人来人……”陈睿文捂着胸口,大声求救着。
而王然在黑暗中深深看了眼陈睿文,扭头朝着小巷跑去。
一直跑,一直跑……
他跑得快要吐了般,才停下来。他看着手,仿佛还能感受陈睿文拉着他的手,捅进胸膛。他不懂现在朝廷到底是何趋势……
他从怀里拿出陈睿文给他的东西,看着那熟悉的虎符,陷入了沉思。
但时间不等人,他也来不及搞清楚,就朝着皇宫走去。
于是就有了王然带着兵闯进兴政院。
“皇上,臣救驾来迟。”王然看着姜横,极不情愿地行了一礼。随后朝姜欲野下令,“拿下太子殿下!”
王然一声令下,一众士兵朝着姜欲野攻去。瞬间殿内陷入一片混乱。王然则护送着姜横离开了殿内。
很快,姜欲野因为寡不敌众,败下了阵。
“放开朕!我才是皇上。那老不死的,早该让位于我!”姜欲野叫嚣着,被押送到姜横面前。
姜横听着他的话,也不生气。只是看着姜欲野发疯。评判道,“姜欲野,你这品性真是有损你母亲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