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托着粥与小菜的盘放在一张桌子上,走到窗户边打开了一点窗户,同时避免从窗户进来的风直接吹到季沫。
“少爷,起来喝一点粥吧。”秋水让季沫坐起来,给他的后背垫了一个垫子,便开始给他喂粥。
“我自己来吧。”季沫伸手去端碗。
“别动。”秋水把装有粥的汤勺伸向季沫的嘴边,“张嘴就行。”
季沫吃了一口,“你这弄得我好像是个废人。”
“你这明明是帝王般的享受。”秋水又把汤勺伸向季沫的嘴边,“张嘴。”
不大一会儿,赵芳和丽莎带着一名西医走进书房。西医问了问季沫的感受,又听了听季沫的胸腔,这才说:“没有大问题。我刚好带得有对症的药。”
西医走到一边打开药箱,赵芳与丽莎也走到医生旁边。
西医走之后,赵芳去倒水,丽莎拿着药来到季沫的身边。
“你这段时间可能是太累了,抵抗力有些下降。”丽莎说,“你以后呀,最好还是别熬夜了。”
“我对我的身体还是有信心的。”季沫看向丽莎,丽莎却觉得季沫的笑容里藏着别样的内容,似乎在调侃她。
“有信心就好。”丽莎便在季沫的身边坐下来。
季沫喝完药之后,并没有起床。他打算再睡一会儿,因为他觉得身体有些困乏。这天下午快开饭的时候,季沫表示依然不想起床,他想再休息休息。
三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季沫睡得时间有点长。
丽莎有些后悔昨夜自己太过于兴奋,这大概是许久没有见季沫的原因吧。所以,当季沫不想起床,她的内心便羞涩起来,生怕另外两个人知晓了她昨夜发生的事。
赵芳觉得这事与丽莎有关,但也不至于让季沫没精神一整天。
秋水单纯地以为是季沫这几日太过劳累,再加之生病,所以想卧床休息。
季沫只感觉身体疲乏,脑袋有些昏沉,时不时地有一股撕裂地疼痛。
“赵芳,你让人去把云裳接过来。”季沫睁开眼睛看着赵芳,“让她把银针带上,可能我的头痛病犯了。”
赵芳早有此意,只是一直在犹豫。见季沫已如此吩咐,她不再犹豫,便让司机开着车送她去州雨大学,她要亲自接云裳。
云裳一听说季沫的头痛病犯了,连忙拿起一直备放在那的装着银针的包和赵芳出门乘车前往季沫处。
“怎么头痛病犯了?”云裳坐在车上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十分焦急,恨不得车子能够伸出两个能飞的翅膀,“是不是这段时间太过于劳累?”
赵芳以为云裳在责怪她与季沫夜里待在一起的时间过于频繁,便小声说道,“丽莎来了。”
“丽莎来了?”云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昨天来的。”赵芳说,“暂时住在我们那,有一处闲的小四合院正在给她收拾。”
云裳这才反应过来,她才明白赵芳会错了她的意,便微微向对方笑了一下。
云裳到达的时候,季沫刚刚睡着。云裳轻轻地摸了一下季沫的额头,倒也不烫。她想叫一声季沫,却又不忍心把季沫叫醒,她知道他的睡眠不是太好。
季沫在朦朦胧胧的睡眠中,嘴里叫着“云裳”的名字。云裳轻轻地握着季沫的手,轻轻地答应着他,“我在呢。”似乎云裳的手与回答起了作用,季沫便又安安静静地睡着。
“云裳,云裳。”季沫又在睡梦中叫道。
“季沫,我在这里。”云裳把脸贴近些季沫。
“叶止止走了。”季沫在嘴里含混不清地说道。
“她会回来的。”云裳安慰道,尽管她知道季沫在说梦话。
季沫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云裳,又慵懒地缓缓地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直到天色完全黑定,季沫这才清醒地睁开眼睛,他才发现自己正握着云裳的手。
“你来了?”季沫试图坐起来。
“别起来,你还是卧着。”云裳用手轻轻的安慰着季沫,“是不是头痛的厉害,我现在就给你扎针。”
赵芳立刻把云裳带来的包拿到云裳的旁边。云裳开始给季沫扎针,她知道,其实季沫很害怕扎针的,他可以不畏惧战场的炮火。
扎完针,秋水让人给季沫和云裳端来鸡汤。云裳亲自给季沫喂了半碗鸡汤,她才端起碗喝了一点。
当季沫再次睡着,四个女人一同走出书房。
“季沫没事吧?”丽莎现在越想越有些后悔与担心,她印象中第一次知道季沫头痛需要扎针。
“不用担心,扎了针应该有所缓解。”云裳既不好说没事,又觉得把前因后果讲出来没有意义。
“那就好。”丽莎说,“今天晚上,我来照顾季沫,你们也累了一天。”
赵芳的眼睛不由地瞅了一眼丽莎,似乎在说,还你照顾呢?不是你,他也许就不会犯头痛!
“你们都休息吧,这种事交给我。”秋水自告奋勇地说道。
赵芳正想说,还是由她来陪季沫,云裳却已开口说道:“今晚还是我来照顾季沫,如果半夜他头痛的厉害,我也可以即时给他扎扎针。”
三个女人虽然也很想陪着季沫,可是发现,云裳的决定才是最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