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剑拔弩张的局面下,沈礼书带着太子妃任柒蔓出现,多方人齐聚一堂,竟显得有些诡异的热闹。
任柒蔓接收到沈礼书使的眼神,上前去挽住任嘉汐的胳膊,凑在她耳边低低道:“姐姐,萘砜公主代表的是北宁,你如此强硬,岂不是置两邦结交于不顾。”
任嘉汐怎么会不知道她这般行动,会令北宁和大沥的局势紧张,但是沈楚安的死太过蹊跷,嫌疑就在叶暮岁身上,她岂能放过。
见到沈礼书出现,叶暮岁紧绷的情绪稍有缓解,从她进入皇宫到听见丧钟,皆在赌,赌沈楚安、赌锦心、赌沈礼书。
沈礼书先向任嘉汐行了一礼,而后劝解道:“娘娘,如今我们手里既无证据,随便扣押北宁公主太过草率,不如等寻到了线索,再找来北宁公主询问,如何?”
任嘉汐显然不想同意,却屈于太子帮腔和北宁部落的压力不得不松口,“到时还请公主配合。”
“当然。”
叶暮岁应承下来。
“放他们走。”
这句话,任嘉汐语气极冷,说得不情不愿,“太子殿下记住,查明陛下离世的原因,莫寒了你父王的心。”
沈礼书拱手应下,“儿臣明白。”
说完这句话,任嘉汐转身离开。
任嘉汐带来的禁卫军在她走后就散开,沈礼书同叶暮岁道:“本宫就不送公主了,公主一切顺利。”
任柒蔓看了看沈礼书,选择追上自己的姐姐,劝慰安抚她。
叶暮岁感激沈礼书的帮忙,冲他点头,同羽垚一道离开。
刚出皇宫,羽垚欲言又止的模样令叶暮岁很难忽略,“你想说什么?”
羽垚看着她,问,“兆旬管你叫师妹?你就是老头子收的第三个徒弟?”
叶暮岁点点头。
“萘萘。”羽垚叫了她一声,嘿嘿一笑,“那你得叫我一声师兄啊,小师妹。”
叶暮岁白了他一眼,没应声。
羽垚摩拳擦掌,“快啊,让我体验一把做师兄的感觉。”
“闭嘴吧你。”
“嘿!”羽垚不满,“当初不知道我占了你师兄的位分,你对我无礼也就罢了,如今都知道我是你师兄了,还这般没大没小!”
羽垚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劲儿,这丫头早就知道她是自己的师妹了!
见羽垚终于想明白,叶暮岁瞥了他一眼,知道他是在逗弄自己,缓解自己的紧张,叶暮岁难得没有凶他。
马车刚行到长安街,幽幽急“吁”了一声,马车停了下来,车厢中俩人都露出疑惑的表情,羽垚问道:“怎么了?”
“主人,是平西王府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