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支荷兰舰队,是由揆一·费里第里率领的。
揆一本是瑞典人,那里盛产北欧海盗。
他为了谋生路,很早就跑去荷属东印度公司任职。
这个人的高光时刻是未来会被任命为荷兰驻台湾的第十二任(末任)行政长官。
不过,随着历史进入岔道口,他的人生和命运也将改变!
……
最近,荷属东印度公司旗下的商船在靠近澎湖列岛附近,先后三次被劫掠,损失惨重。
设在巴达维亚的临时董事会商议后,认为这很可能是郑芝龙对荷兰抢夺大员岛的回应和报复。
最后,巴达维亚方面下达了命令:
任命揆一·费里第里为荷兰舰队的舰长,带领一支以十二艘盖伦船为主力舰的联合舰队前往澎湖列岛,教训一下郑芝龙!
不过,那些在巴达维亚晒日光浴的董事股东们,可能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
他们的商船是明朝水师下的手,郑一官只是背了黑锅而已!
……
此时,旗舰上的大副普特曼斯中校一脸肃然的道:
“尊敬的舰长,我们是否派人去跟郑一官谈判。
看在上帝的份上,如果他能主动归还公司的黄金,并赔偿损失,咱们也没必要跟这群海盗硬碰硬。
要知道,这位不太虔诚的天主教徒手下,可是集结了好几万的海盗!
天啦!
我们伟大的荷兰在海外的驻军加起来,恐怕都没有他的零头多。
如果要杀光这些黄皮猴子,咱们肯定也得蒙受不小的损失。
为了公司股东的利益,咱们应该以最小的代价来达成目的。
要知道,我的女仆可是花费了半生的积蓄购买了公司的股票。
如果这次损失过大,那可怜的安娜就得继续去红灯区兼职了!”
揆一·费里第里闻言,坚定的摇了摇头道:
“不行!
这一次,我们一定不能轻饶了郑一官!
要知道,巴达维亚给到我的命令,是不惜代价让这个海盗头子明白一个道理:
全世界的大海,都是我们伟大荷兰的后花园;海上的利益,得由伟大的荷属东印度公司来切分。”
说到这里,他摸了摸战舰的桅杆,一脸骄傲的道:
“咱们的盖伦船,可不是那些海盗船可以媲美的。
如果郑一官不投降,我会将他的船全部击沉,将他手下的那些海盗送到海底去喂鱼!”
普特斯曼中校一直很欣赏揆一舰长的这种自信。
既然他已经得到了巴达维亚总督府的命令和授权,自己也没必要再劝说什么了。
在普特斯曼看来,这次舰队带来的十二条盖伦船,在远东的确是独一档的存在。
大明那些落后的小船在荷兰的无敌舰队面前,只是绅士帽子上不小心沾染的羽毛,只要掸一掸就可以轻松除去。
一旁的二副范佩西却皱起眉头开口道:
“尊敬的舰长、中校阁下:
大员岛的俘虏口中,可是言之凿凿说:
对岸大明朝廷已经建造出了超过八百料的大船;并且,他们的火炮技术似乎也没与世界主流脱节。
郑一官除了是海盗外,还是大明的贵族,肯定会接触到这种战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咱们最好还是小心应对为妙!”
他的话没说完,就引来了揆一和普特曼斯的嘲笑。
揆一笑意吟吟的道:
“哈哈,我可爱的范佩西,你不觉得你的话过于魔幻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