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也驾驭不了手下的这帮骄兵悍将了!”
吕大器:……淦!钱牧斋误我!
此时,他已经非常后悔,自己好好的在南京当寓公多好,干嘛来趟这趟浑水!
“宁南伯为何又突然仙逝?”
马士秀继续道:
“这段时间,坏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
前段日子朝廷派出路振飞和马进忠去了两淮;不过是月余时间,他们就覆灭了盐商集团和当地的民团。
伯爷听到这个消息,当场就有点不好了。
果然,自那之后,我左军算是彻底失了钱袋子,已经一个多月不曾发饷,士卒已有了哗变的迹象。
今日,前线又有斥候来报:
黄得功的第四师已经南下;身处前线的后五营,在李成的带领下,竟未战而降,直接投降了朝廷。
原来,马进忠和惠登相投了王国梓之后,一直设法对李成进行策反。
李成这个狗贼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早就向王国梓送上了降表,并在后五营搞串联,就是准备着随时投过去。
伯爷听到这个消息后,立马受不住刺激,当场又吐了好几口血,一口气没接上来,就此……就此驾鹤西去了!
这次我等请先生过来,就是想您给拿个主意。
我等知道先生通晓兵事;也曾任湖广总督,素有威望。
还请先生教教我等,现在该怎么办?”
吕大器:“……”
这种局势,人心已散,队伍不好带了;即便诸葛孔明在世,也只能徒呼奈何!
怎么办?
当然是按本地的习俗办!
想是这般想,吕大器却不敢将真实的想法宣之于口。
他一脸肃然的对着众人道:
“宁南伯的死讯,需秘而不宣!”
马士秀点了点头道:
“先生,现在大帐中的都是前五营的忠义之辈。
目前,左帅的死讯,只有我等知晓!”
吕大器听罢,点了点头道:
“国不可一日无王,军不可一日无帅。
如能快速选定继任者,则可暂时稳定军心;如果能在短期内打一场胜仗,那军心将彻底安定!
宁南伯生前对众位都有知遇之恩,我这个弟子左梦庚,品行……那个长相也算一表人才……”
闻弦音而知雅意,马士秀立马明白了吕大器的未尽之意,忙表忠心道:
“各位兄弟,我等都是百战余生之人。
跟着左帅走南闯北,打了一辈子的仗,从辽东打到湖广,从江西打到了河南!
如果不是左帅知人善任,也没有我等的今天!
而今,朝廷无道,竟派了黄得功来逼迫我等。
如果听之任之,定然逃不过一个被连根拔起的命运。
到时候,罢官、缴权、士卒被打散……我等只能像那浮萍一样,再度漂泊天涯!
这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恶事,古今不绝;现在就要落在我等头上了。
你们说,我们能不能答应?”
“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