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思齐见状,一双充满**的眼睛都变成了血色,舔了点有些干涸的嘴唇道;“好烈得一匹胭脂马,我看你如何能逃过本公子的手掌心,今天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
“救命……”
“哈哈哈……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就在此时,
房门“呯”的一声向里面炸开,赤里浑一头撞了进来,后面跟着脸色阴沉到滴水的赵怀,以及锋赤台、孟州和叶赫等人。
赤里浑冲进来收拾不住又向前迈了两步,宛若熊掌的脚重重的踏碎了几块青砖。
回首一撇,见里侧厢房里,一个猥琐的青年男子强压在娇滴滴的小娘子身上,衣衫半解,正呆傻的看着自己。
想必这个受辱的小娘子,就是主公的亲姐姐。
一念至此,赤里浑一双牛眼顿时变得红了,“嗷……”的一声狂吼,宛如晴天打了个霹雳。
几大步跨过去,蒲扇大手一把拎起了骆思齐,就像拎起一个小鸡仔似的。
巨熊似的双臂抓住骆思齐两条腿,作势欲把他活劈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惊人一幕,吓的赵颖儿差点晕倒,颤声叫道;“啊……还请壮士留手。”
赤里浑闻言,就像中了定身法一样停住不动,不知道是该将他生撕了,还是饶过这一遭。
赵怀脸色阴沉地走过他的身边,低声说了一句;“出去,在外面守着。”
“噢!”
赤里浑当即应了一声,反手丢下了骆思齐,却看着这个猥琐的青年男子怎么都不顺眼,蒲扇大手一巴掌掴了上去。
他的手劲极重,几乎将骆思齐半边脸打肿,一口鲜血带着几个牙齿喷出来,晕厥过去,死人一样的拖了出去。
赵怀走进里厢房,与迭遭惊吓的赵颖儿四目相对,看着她清丽的脸庞,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油然在心头浮起。
这就是……自己的姐姐。
只见赵颖儿白皙的脸庞上泪痕殷然,身上的衣衫凌乱,自己正匆忙的收拾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自己。
目光从惊惧转为疑惑,又变成一丝回忆,然后恍然大悟的惊喜,简直灵动极了。
赵颖儿被逼出嫁时,赵怀还是身体瘦弱模样,姐弟俩大半年未见,赵怀迅速的发育成长,褪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个头和气质都发生了巨大变化。
只有那依稀熟悉的脸庞,告诉赵颖儿,这是自己的亲弟弟赵怀。
“是……怀弟吗?”
“正是,姐姐,你受苦了。”
一言既出,赵颖儿眼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看见了亲人,心中多少辛酸委屈,无尽的酸甜苦辣瞬间涌上心头,索性放声大哭起来。
没过一会儿,赵颖儿心神放松下,竟然晕过去了。
赵怀上前细细的查看姐姐赵颖儿,知道来得及时,身体应该没有什么大恙,是筋疲力竭昏睡过去了,一颗心总算放下了不少。
转过头,看见门外晕倒的骆思齐,不由一股恶气升起来。
操……这个腌臜狗东西,当真是人憎狗厌,百死不足以赎其罪。
这个时候,
袁汤公子、三公子骆思贤一干人等都到了,这种情况一看便知,也不需要多加详细解释;
四公子骆思齐对府里下人家眷欲行不轨,结果被前来探望的娘家人撞破了,呃……
吃了些小亏。
这些都是没有颜面的丑事,当着袁汤公子上演了一出活闹剧,真正是丢了大人。
锋赤台等人虎视眈眈的看着晕倒在地上的骆思齐,目光中喷出的怒火几乎把人融化掉,只要赵怀一身令下,他们会毫不犹豫把骆思齐撕成碎片。
主辱臣死,敢怀二心乎?
赵怀深吸一口气,把心中翻滚的怒火强压下去,语气淡淡的说道;“今日与诸公子一晤,赵怀所得良多,现家姐身体有恙,这便告辞去了,有甚**且待来日再谈。”
“如此也好,今日很是不便,怀公子且去照顾令姐,隔日袁汤自会递贴相邀,我们择日再叙。”袁汤公子唏嘘不已。
“唉!这……也只能这样了。”
三公子骆思贤长叹了一声,现在他左右为难。
今天这个面子掉到地上是捡不回来了,赵怀身后的一行伴当面色很是不善,不要激化了矛盾,且等骆思齐醒来再详做分说罢,
当即命人带来一驾马车,将晕过去的赵颖儿安置其中,那边抬走了骆思齐回去救冶不提,站在一边的赤里浑怒火勃发,作势蠢蠢欲动,被稳重的赵远程一手拦住了。
此时在权贵官宦的府中,还能真的暴起杀人不成?
赵怀脸色阴沉的与袁汤公子拱手作别,转身正欲离去,一个冷冽声音传来;“尔等这就走了吗,想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