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远看清来人竟是李轩,本来焦虑担心的神情又多了一丝心虚胆怯。
“王…王爷,你怎么在这里?”
李轩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他眼神凌厉,势要问出个究竟,“倒是我想问你,何故这个样子?”
徒远跟林小白商量好在芙仙楼等她,可是已经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是等不到人,便再也坐不住,跑到门口东张西望,正担心着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或者被那个姓严的给欺负了,李轩就出现了。本来还想瞒着他,毕竟万一林小白只是有事耽搁了,而他又私自将她瞒着李轩的事情给抖出去,林小白肯定饶不了他,但另一方面他又着实担心。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这可为难坏了徒远。
“还是不肯说?”李轩发难。
徒远真希望这时林小白能恰好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只要她没事,他可以任由李轩处置,可惜他终是没有看到。
这时店里伙计火急火燎地跑出来,问徒远:“都这个时辰了,为何还不见林说书,可是出了什么事?”
“林说书?”李轩抬眼扫了一下芙仙楼,又看向徒远,他等着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徒远挡不过,硬着头皮说:“你先去告知谢掌柜,就说她今日身子不舒服,让谢掌柜有个准备。”
“这…”伙计有些为难,但也没法,只好转身又跑回去了。
李轩再也没了耐心,平日里他从不过问他们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打紧的事情也都由他们几个去了,但现在李轩似乎感觉到林小白可能真出了事,而他,心里很担心。
“本王知道你与林小白关系甚密,她在我这里瞒着的事你定都知道,本王也看得出此刻也是因为她才让你如此慌张,若她真是遇到了危险,你现在就是在延误时间!”
字字透着将发未发的怒火,让徒远再也不敢耽搁,他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生怕真是那个姓严的做了什么伤害林小白的事情。
“属下诚不敢欺瞒王爷,小白应聘了芙仙楼的说书先生,可是昨晚严家大公子非要请她去严府说书,今日我们本来约好在这里等她从严府回来,谁知一直到现在也不见她,那严大公子之前我和小白在庙会上见过,是个不好相与的,所以属下才如此着急,生怕…生怕…”
“胡闹!”李轩无法顺着徒远的话去想后果,他翻身上马,直奔严府去。
徒远在后面无马无车,只能用跑的,边跑边喊:“王爷,你等等我,我也要去!”
严家的事儿他是有所耳闻的,世代从商,朝廷把控着盐铁行业,并交由严家作为流通方面的总代管,这里面的油水暂且不说,严家手上还有很多钱柜和当铺。但严家管事的除了严家大老爷严齐丛,还有严二公子严立堂,至于严大公子严立申,是个扶不上墙的阿斗,整日吃喝玩乐,严齐丛看他指望不上,本想着花钱买官给他谋条出路,只是各府衙均无待缺,便无了下文。
李轩一路狂奔,祈祷着林小白可千万不要有事。
到了严府,他掏出王府令牌,只说要见严齐丛,让门童进去通报。门童不识得李轩,也没见过王府令牌,但也不敢耽搁,只好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引他去了前厅。
严齐丛已经躬身等着迎接他了,身姿虽然恭敬,但眼珠乱转,心里不禁犯嘀咕,好端端的哪里招惹到了性情淡泊的怀王殿下。
李轩没有直接去找严立申要人,一是怕他耍赖,二是进了严府的门自然要先找严齐丛才合礼数。
隐下刚才的慌张,此刻李轩端出了王爷的架势,使得所看之人莫不敢不敬不怕。
小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