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歧视女性,也知道我盛问的女儿能力不亚于任何一个男子。”
“但你这些年一头扎进部队,在澳城,想要快速培养自己的势力不容易,顾景承是顾家第一继承人。”
“有了他,等于整个顾家都在你身后。”
赌王没明说,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他有意让盛蓝音继承他的位置。
越过家里的男性,给盛蓝音第一继承权。
这换作任何人,都会高兴的跳起来,可盛蓝音笑不出来。
“您还是觉得我不行。”
赌王没说话,在他看来,这是事实。
二房有澳城人人敬佩的盛颐,三房有三姨太扶持的母家势力,四方无心争继承权,但也绝对不会选择站在盛蓝音这边。
五房有五姨太的精明算计,以及她这些年培养的势力。
而盛蓝音这些年都在部队,虽然是上校军衔,但退役回到澳城,什么也没有。
虽然残酷,可现实如此。
赌王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她笑了一声,没解释,也没生气,抓起糕点放进嘴里。
“我去相亲也可以。”
“但我有要求。”
赌王就知道,她难得有耐心听自己废话一定没那么简单。
“你说。”
“第一,我可以去见顾景承,但并不代表我就要跟他在一起,我得看他人品。”
“这是肯定的,我也没逼你见一面就领证。”
“第二,进了公司之后,无论我在哪个职位,我都要最大的自由权。”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谁也别想强迫她做不喜欢的事。
也可以理解为,若是进了公司,那群老股东想为难她,她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这算是把她的个人利益最大化了。
赌王不怒反笑:“不愧是我盛问的女儿,这一点像我。”
他拍腿:“听你的。”
“但你也得答应我,老老实实去见人,别搞什么幺蛾子。”
盛蓝音点头:“我这人,最讲信誉。”
谈完公事,赌王把话题转回家常话题:“我知道你不喜欢其他四房。”
“但终究是家人。”
“以后你接管家族事业,也不可能把他们赶出去,这个家依旧需要你掌管。”
“你不能每次回来都冷着一张脸,要学着与他们相……”
“嘭!”
赌王话没说完,盛蓝音拍桌而起。
赌王:“。。”
张了张嘴,他沉着脸打算说理。
盛蓝音却甩袖而去。
留下赌王一个人风中凌乱。
半晌,冷风吹过,赌王弯下腰,苦笑摇头:“这狗脾气,比老子年轻时还臭。”
盛蓝音一走,楼顶的风也冷了几分。
赌王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疲惫袭来,抬手招来佣人收拾残局。
准备起身,才发现对面桌上放着一个小木盒子。
想起来,是小丫头刚才拍在桌上的。
撑着桌子弯腰拿起来,赌王略显沉重的脸上有了些许欣慰和期待。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串佛珠。
一向信佛信玄学的赌王一眼就认出,这是灵隐寺住持亲自求礼开光的手串。
求这串珠子,光有香火钱还不够,需要连续一年,每月抽一周时间,去寺庙吃斋念佛诚心祈求。
且,最后能不能求得,得看缘分。
赌王摩擦着珠子,眼眶微红,笑骂了一句:“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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