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拦住的人一脸莫名其妙,开口:“姑娘,你认错人了吧?”
“对,对不起。”雪树失魂落魄的道歉,朝着宋府而去。
……
秦九在盛京城的南门上坐了一夜,看着大戚兵马将周遭肃空。
南门被暂时关闭了,甚至南门附近的人家,都统统被勒令搬走。
秦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一直坐到第二夜。
那位剑仙,如约而至。
年轻的不像话的青年御剑而来,落在了秦九身边,舒展了一下身子,最后取出一壶酒丢给秦九。
秦九接过酒,默默喝了一口。
“我叫曾典。”
年轻人笑着开口,“玄门有座玉京城,玉京城内有座斩仙台,斩仙台最高的那柄仙剑主持人,也就是死在武夫陶安然手下的那个老剑仙杜晓,是我的师祖。”
“公报私仇了。”秦九低笑。
“嗯。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借公事满足我的私心罢了。”
曾典淡淡开口,“其实我更好奇,杜曦月为什么不杀你?不过也好,她没杀你,刚好让我为师祖报仇了。”
秦九没有说话,只是小口小口的饮酒。
曾典擦拭着自己的长剑继续开口:“我这柄剑,名叫落花。斩杀过无数敌人,人族修士也好,妖族修士也罢,或者是鬼物精魅夜杀不过不少。”
秦九轻笑:“我也有两柄剑,是大荒的妖族打造的,后来被一位苦劳关战死的剑仙真灵淬炼过,并且得了新名字,红炉,点血。”
“战死剑仙真灵为你淬炼飞剑?”曾典肃然起敬,“能让我看看吗?”
“有机会的。”秦九淡淡说道。
曾典笑了笑,说了声也是。
“其实,在我真正出手杀你前,你还有活命的机会。”曾典犹豫再三,最后轻声说道。
“你不是要杀我吗?这么好心?”秦九低笑。
“没办法,得按规矩来。”
曾典笑了笑:“最后问你一次,秦九,你心中可曾有大义?”
听着曾典说出和孙颂同样的话,秦九低笑一声。
他将空了的酒壶丢在地上,缓缓起身:“去你娘的大义!”
“那我动起手来,便没有顾虑了。”
曾典轻笑,随后剑光暴起。
无数剑影笼罩秦九,将黑夜照射的煌煌如白日。
剑如雨下。
金色的光,如同帷幕,将盛京城南门缓缓笼罩。
宽大白袍男子稳坐云头,将所有想要进入战场的人拦截在外。
“神君!”
宋建玉厉声高喝:“神君!在下就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情,秦九他该死吗?”
白袍男子并未回答,只是默默关注战场变化,任由宋建玉在外面跳脚。
玄门刘宝运站在另外一边,神色平静。
“秦九甘愿送死,等他身死之后,你做什么我都不管。”
听着神君传音,宋建玉面色阴沉,他咬牙,最后拂袖离开。
“啧啧,真是好气魄啊。”刘宝运咂舌,随后便被一股无形气机掀翻在地。
被重重砸在地上的刘宝运吐出一口鲜血,怒目而视去而复返的宋建玉。
“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先宰了你!”宋建玉冷冷说道。
一线白光,自南方滚滚而来,声若惊雷。
金光浩瀚,如同涟漪层层荡开。
雪白女子踏空而立,神色冰冷。
“秦九甘愿赴死,谁都别想进去。”
那个庙祝,沈钧手持一杆小旗淡淡开口。
“秦九,你他娘想死!简单啊!当年说出来,我直接把你劈了不就行了?”
雪白女子怒声开口。
可惜了,声音并没有传递进被金色帷幕笼罩的战场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