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也只能使用这种策略了,我马上派人去控制水源。”磨铁穆真叹息一声,无可奈何道。
沐风回到家中与妻子小别一年,自胜新婚,无话不谈,便将大荒如何应敌的策略也说于她听。
谁知年节将近,磨铁穆真又将其招入密室,问道“上次我们谈论控制大漠中水源之事,你可说给别人听过?”
“此等军国大事,岂能随便乱传”,沐风本想说,自己只跟妻子谈论过此事,但想到如此又要往飞儿身上引出些许麻烦,便将这也隐了说道“从大汗处出来,并未和任何人提及此事。”
磨铁穆真眉头紧皱道“真是奇了怪了,难道龙青玉这人真能料事如神?你知我们派入大漠去控制水源的人回来怎么说?说漠中几眼大泉已被青丘人占领,我们的人冒死接近,被打死打伤无数,也只夺回两眼,有时候我真怀疑,我们内部出现了叛徒。”
“龙青玉若有心图我漠北之地,想必身边也聚拢了一些知经纬,察水文的能人异士,她能想到这一点也不奇怪。”沐风虽如此解释道,内心却疑云密布,此番解释,他自己都难以信服,青丘与大漠相距千里,怎的就知道大漠中水源地的位置呢?
磨铁穆真道“这事还要好好查查,防患于未然嘛,青丘人控制了大漠水源,现在看从南边攻来的可能性极大,我们要在大漠边缘几处要害之所,囤积兵力,以逸待劳,给千里跋涉的青丘人迎头痛击。”
沐风叫幕僚拿来地图,两人细致地研究起兵力调整和部属情况,直到夜深,他才自王宫返回。
一路从龙延街道走过,只见零零散散的牧民在小土屋或者毛毡边缘挂着一顶顶随风轻轻摇曳的小灯笼,不仅想到当初在永贞时年节张灯结彩的盛景,唏嘘不已。
回到家中,儿子已经睡下,飞儿为他热了饭,烫了酒端上来。
“飞儿陪我和一杯呗。”沐风坐下道“我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若要是军国大事,我可不感兴趣。”飞儿笑着为他斟了酒道。
沐风喝一杯酒,身上寒气稍减,道“还记得我二十多天前,跟你说的,大汗要派人去大漠中占领水源的事吗?”
“什么时候说的?”飞儿冥思了一会儿道“我怎么不记得?”
“夫人别开玩笑了,就是我回来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们可是说了好多的话,做了好多的事,偏偏这一件不重要的,我怎么记得住?”飞儿笑道。
“我只想问问,夫人可曾将这件事,说给别人听。”
“既没往心里去,一时早忘了,如何说给别人。”
“那就好。”沐风再饮一杯似乎放下心来。
飞儿却察觉道他的不安问道“怎么了,这件事很要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