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倒是相信,只不过旧学该怎么办?要知道那毕竟是我华夏民族几千年传承下来的。”
“这个当然,我华夏文化千年积累,深厚无比,这是他国比不了的,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传统文化将这四者很好的融会贯通,是做一切学问的坚实根基,因此大唐学院并没有禁止经史子集教学,恰恰相反,还聘请了国学大师亲自授课,授课时长还是所有科目中最长的,由此不难看出它的重要性。外人是不是对大唐学院有什么误解?或者说是别有用心的人故意抹黑大唐学院的。”
“这个倒也不是,大唐学院主导着大唐期刊,这不是谁都能抹黑的,只不过是新学就像黎明之光突然出现一样,它是那么光华万丈,有些不真实,你说说不用牛拉就能自己跑的拖拉机你以前敢相信么?”
“额!——这是怎么个说法?”
“这有啥不明白的,人们总是希望美的事物能够多留存一会儿,就怕那些新出现的东西会突然出现,又会突然消失。”
“哈哈!这想法当真是奇妙无比,不过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这些东西绝对不会突然消失的。”
“你拿什么保证,有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子一换,臣子就跟着换,国策也会跟着变,这可不是谁能左右的了的。”
这话说道高不易心坎儿里了,因为他知道,一直以来朝堂、氏族、豪门中有不少人对新学都持有保留意见,现在在自己的强力推广下,新学发展很快,但是新学毕竟出现的时间比较短,一旦换了皇帝,那么那些一直持保留意见的人说不准就会站出来反对新学,如果后世子孙昏聩无能,感觉新学解放思想的举动不利于他的统治,说不得会摒弃新学,无他,女子无才便是德啊,作为一个帝王最看重的恰恰就是臣子的德行,至于其他倒在其次,这是个大问题。
“姑娘一席话,让在下茅塞大开,传承问题很重要,不知道姑娘可有什么好的方法?”
柳语馨摇摇头:“数千年来多少能臣巨儒都不曾解决的事,小女子哪里有什么办法,只能望洋兴叹而已,如果有,那我就能立地成圣了,如此便可解开王朝兴衰更替的怪圈了。”
高不易点点头,又饮了一杯酒便起身告辞。
柳语馨请高不易上船,本来想探讨一下诗词的,没想到却说了半天废话,等送高不易登上他租来乌篷船,她才想起来这回事。
“请高公子上船,本来想要讨教诗词文章的,不想却说了半日闲话,公子不知家住何处,来日小女子登门求教如何?”
站在乌篷船上和她挥手做别的高不易笑道:“他日若是有缘,定然还会再见,祝愿姑娘早日喜结良缘,天色不早告辞了,天寒地冻的你也早回吧,不是在下不肯相告住处,实在是家有悍妻,告辞!告辞!”高不易随便讲了个理由,就催促艄公开船,十足十的吃干抹净走人,典型的渣男做派。
柳语馨失言微笑,倒也不再作问,轻倚栏杆和他挥手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