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看着一脸笑意吟吟,丝毫没把自己和天月楼放在眼里的白衣少年,本就苍白的脸庞变得更加阴冷起来。
因为当年那一掌,自己的身体出现了很严重的内伤,这些年来只能凭借药草苟延残喘。
而那个少年的话,正好刺进了自己的心窝。可怕的是这么多年,自己都摆脱不了那个人的阴影,武道几乎寸许未进。
“燕倾雪,你今天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
情绪仿佛再也压抑不住的白袍,阴狠狠的笑道:
“我会把你带进天月楼,然后每天扒你一层皮,刮你一层骨,让你生不如死。等你死了,我再把你的头颅送去北州,交给那个人,哈哈......哈哈”
林间响起白袍疯狂而又阴沉的笑声。
咳咳、
情绪太过激动,使得白袍再次弯腰咳嗽起来,嘴角都咳出了血。
不过白袍似乎毫不在意,从怀中拿出一张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然后站起身来,看着燕倾雪,脸色又变得柔和起来,轻轻笑道:“你以为如何?”
燕倾雪嘴角轻佻,不屑道:“就凭你们?”
“不够吗?”白袍轻轻笑道。
“不是我说,你们真的太弱”燕倾雪毫不在意般,轻飘飘的说道:“我来中州时,你们好歹也派了两个白银级别的杀手,不是都没回去吗?”
“怎么?你们天月楼没人了,只派一个病秧子过来”
白袍看着燕倾雪,嘴角忽然神秘的笑了。
“当然不止”
说着,双手拍了几下。
只见林间飞出两个身影,整齐的站在白袍的旁边。
两个人都穿着黑衣,戴有半面白银面具,站在黑夜中,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似乎,还差点啊”
燕倾雪嘴角轻撇,幽幽笑道。
这时,白袍向前走了一步,看着燕倾雪,摇了摇头,笑道:“不,不差了。一个中了毒的燕倾雪,又能翻出什么浪呢”
“中毒?”
燕倾雪心神一紧,随即运转内功,忽然发现体内真气絮乱,双腿一软,单手驻剑,跪在地上。
燕倾雪知道自己的确是中了毒,皱了皱眉毛,低语道:“白雾?”
“不错,哈哈”
白袍看着燕倾雪体内毒已发,更加阴冷的笑道:“你还是太嫩了点,本来嘛,我觉得对付你一个后辈,根本不需要用毒。不过呢,能够不费吹灰之力的杀死敌人,而且是让敌人含恨而死,岂不更有趣。”
白袍慢悠悠的走向燕倾雪,嘴角满是胜利者的得意。
“记住,我的名字叫白无忧,哈哈哈哈.......”
白无忧癫狂的大笑起来,曾经的自己天资绝世,江湖上亦是一代天骄,有望成为天月楼下一代楼主。
可是直到自己遇到了那个人,自己的一切前程都被他一掌打碎了,从此只能做一个黑暗中的影子,拖着一副病体苟延残喘。
白无忧知道,自己今生也无可能找那个人报仇了,但是自己可以杀了他最重要的人。这个他当年拼命守护,一路护送去北州的少年。
“那感觉一定很痛吧,哈哈”
白无忧一步步的走近燕倾雪,嘴上笑意更浓,脸色也因激动而变得更加潮红。
“实在想不到,你一条小命,竟然能值五万两黄金,莫非你还有其他身份,你说出来,我说不定会让你死的更痛快些”
白无忧幽幽的说着,一步步靠近燕倾雪。
“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