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像孤王的一个旧人。”
“......”
堂堂北越王难道也看戏本,爱以这样拈酸的手法慢慢进入主题么?
程京妤在萧逸的眼神中淡定一笑,示意对方继续。
“你果然很大胆,没人敢对孤王这样,”北越王仰头又饮尽一杯酒:“就跟她一样,不知死活。”
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人大概率是曾经的北越王妃。
杀戮加身的男人即便有柔情,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但是北越王今夜喝了酒,还不少,他显露的似乎就多了一些。
程京妤应付面前的情况同时,余光里看见聂文勋的身影一晃。
明明站在远处没有动,但那隐蔽的动作,像是打了个手势。,
没有猜错,城主府里果然是有他们的人。
此时的动作,应该是在对暗号。
程京妤没有露出一丝异样,而是继续看着北越王,声音更柔了几分。
“君上是.....念及爱妻?”
传他的凶残无比,用妻子的血踏上王位,站稳脚跟的是野史。
话本里都是他为了爱妻爱子,怎么样肝肠寸断,怎么样不可失去。
而且也没有人能当着别人的面,说你不是逼死你老婆了吗,怎么露出这样神情,骗鬼呢。
但没想到北越王就跟听见笑话似的,哈哈哈笑了一通。
笑的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笑的他的手下差点将剑抽出来。
最后他在眼角抹了一下,半趴在桌面上,朝程京妤招手:“你过来。”
萧逸立刻伸手要拦。
可他的动作被络腮胡的剑阻挡,对方直接抽出锋利的剑横在他脖子上。
“不要太紧张,小朋友,孤王只是要跟你的小妻子说说话。”
他显然误会了程京妤和萧逸的关系。
程京妤计算了一下,她需要站到哪种程度,才是看似危险实则安全的区域。
能让待会若是真的打起来,还能第一时间闪开。
想着,她抬腿,走到了北越王的桌子斜对角。
她觉得自己跟北越王妃定然不像,毕竟她不是外族人。
但不知道北越王为什么偏偏用这样那种令人遐想的眼神看着她。
“果真是年轻,”北越王又哈哈一笑:“她死的时候也跟你一样年轻,被叛贼反绑着双手,见到孤王,以为孤王是来救她的。”
程京妤觉得他变态。
又觉得原来野史里写的果然是真的。
“可孤王怎么会让一个女人阻碍大业,当初掌权,都只是开始,她若是被救下来,整个五洲都会知道,孤王有软肋。”
所以他亲手把自己的软肋杀死了?
果不其然是个大变态。
程京妤恶寒。
“所以孤王那支箭飞过去,直接戳中她的心口时,她难以置信。”
“也应该。”
北越王让人给他倒酒,一口一杯。
程京妤的衣角被风吹起,她轻声问:“不后悔么?”
可能她这话问的也不对,一个能亲手将自己软肋杀死的人,不会懂后悔是什么情绪的。
“后悔?”北越王反复咀嚼这两个字,仿佛也觉得是天方夜谭。
他呵呵一笑,又抬头看程京妤:“你过来些,孤王告诉你。”
程京妤现在已经站在一个极为危险的位置。
再过去一些,无疑就是个不好退不好逃的位置。
到现在,她也没有猜透北越王在想什么,这漫上脸的酒意又是不是装的。
还没等她动作,身后直接传来一道力,将她往前一推。
小腿撞上北越王的桌角,她一声痛呼还没出口,脖子被人猛地掐住!
“软肋这种东西,孤王也想看看别人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