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仙阻拦我为驸马不成从而心生忌恨,先是污蔑我勾结水鬼,陛下听之信之派士师皋陶来调查我。如今不信士师之结果,继续听敖仙谗言诬告召我入帝都,意图治罪,这些事情我全都一清二楚。陛下敢对天起誓没有这回事么!”
望着帝舜不置可否的态度,公孙暴富似笑非笑,骂道:“王八揍的敖仙四处指派高手刺杀我,陛下以为这种人做您的驸马很有面子吗?”
“绝无可能,寡人贤婿生性温和,岂会做出谋害妹婿之事。”帝舜瞬间激动,怎么也不相信敖仙指使人刺杀自己的妹夫。
公孙暴富哼道:“太子丹朱、范瑶、木正三人受敖仙指使先后伏击我,幸亏我修为尚可没死在他们手里,那范瑶被我所杀,木正断一条手臂而逃,这便是证据。”
“范城主死了?!”帝舜大为震惊,太出乎意料,范瑶同公孙暴富八竿子也打不着关系,怎么就被杀,什么时候死的?
“昨日天快亮的时候。”公孙暴富不紧不慢,“他们受敖仙指使意图在我奉旨而来半道上截杀我,却没想到我未卜先知提前知道他们的阴谋,所以为求自保正当防卫,杀了范瑶,重伤木正。”
接着描述了他们几人的面貌特点。
“尔竟杀了朝堂之上一位好官员!”听他说的有鼻子有眼,帝舜相信不是假话,不由痛心疾首。
“好官员?陛下呀陛下,您身居帝宫高高在上,哪里看得见底下清白污浊。您眼里的好官背地里却是残害人命的贱人,我与范瑶木正他们无冤无仇素不相识,岂能平白无故杀他们。”公孙暴富横眉怒声。
“天亮以后辰时,敖仙便会入宫进言说我公孙暴富谋害朝堂命官撺掇陛下治我死罪,并且还会有水正木正跟城主姚患作为人证。”
“届时不知陛下该当如何。”
帝舜紧盯公孙暴富,没想到事情如此严重。
不过话说回来,他的臣子他了解,倒是公孙暴富头一次见,怎能轻易相信。
“凭尔一口之言,寡人岂能偏听偏信。”
公孙暴富摇头叹息道:“堂堂大荒天子垂垂老矣,目无所视,理无所明,耳无所闻,还以为乾坤朗朗世间太平吗?人心难测呀!”
“敖仙只不过一个驸马区区帝都守卫军副将竟然能指使房邑侯丹朱来截杀我,难道陛下就没有什么好奇的地方?”
不等帝舜说话,他继续道:“陛下当年从尧帝手中接过大位,那丹朱可是心服口服的?难道陛下没有防过此人?如今您年老体弱,这大位的人选恐怕最费心思,嘿嘿嘿,此时您的女婿与此人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可是一清二楚。”
帝舜心头猛颤,要说太子丹朱的存在确实令他感到不安。
朝堂之上与大荒民间不乏太子丹朱的支持拥护者,关键此人乃尧帝之子,倘若其有谋逆之心,天下必然大乱。
公孙暴富的话犹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身为帝王独有的谨慎多疑之心瞬间生起。
为了大荒安宁,不由他不思量谨慎。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就像我,哪里能料到吾妻之兄长欲杀我呢?陛下可不要被其表象迷惑。”
公孙暴富就是要往死里整敖仙。
“待明日他们几人进宫便可证明我说的是真是假。”赶紧将大纲预测几人面见帝舜时的站位以及所穿服饰颜色说来。
“倘若言之不符呢?”帝舜脸色凛然。
“任凭陛下处治绝无二话。”公孙暴富斩钉截铁。
“好!”
“明日还会有水部奏报呈上,‘水患之势无挡,速请陛下御赐息壤神土。’共计一十六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