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中已然带上了几分卑微:“我想先向你预支半年的钱。”
薄瑾寒嗤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嘲弄,似乎在讽刺她摆不正自己的身份,“沈泠,你觉得你这半个月表现好吗?凭什么觉得我会预支给你?”
沈泠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舍弃尊严,刚刚吵完架就来找他,只是此时此刻她又能怎么办?只能默默忍受着他带给自己的屈辱。
无论如何,她必须凑钱。
薄瑾寒听到那头的沉默,声音更冷:“怎么不说话?钱不想要了?”
沈泠紧咬着嘴唇,在二者权衡之间,尊严不值一提,她软了语气,讨好着这个被她视作仇人的人。
“对不起,以后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情人,我都可以做到。”
声音逐渐卑微,唇齿间瞬间蔓延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喉头也有些腥甜,一口气堵在那里不上不下。
她好厌恶这般的自己。
可她没有选择了。
薄瑾寒嗤笑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行径很是轻蔑不屑,“深蓝会所,过时不候。”
挂掉电话之后,沈泠立即打车,余光瞥到前方的超市,她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薄瑾寒自尊心强,这次妥协,他定会更加疯狂的羞辱她。
买了一瓶啤酒,一瓶白酒,上了车沈泠狂灌自己。
与其清醒的受屈辱,不如麻木无知。
这动作搞得司机频频侧目,生怕她出意外,询问了几句便不再开口。
深蓝会所。
沈泠强撑着赶到顶楼,推开门。
男人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墨黑色的衬衫微微敞开,胸前的肌肉结实有力,他垂着双眸,玩味的眼神打量着她。
“脱!”
语气没有丝毫的温度。
沈泠早就知道他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可听到那一个字时,还是觉得巨大的屈辱感紧紧的笼罩着她,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走进包厢,把门关上。
沈泠用力眨了下眼,强忍下那抹被羞辱的酸涩。
垂下来的手握紧,微颤。
她转身面对薄瑾寒,面色苍白了几分,眼中浮上一层薄雾。
见她愣着不动,薄瑾寒心里升起一股烦躁,眼底冰冷,声音夹杂着讥讽:“你不是想要钱吗?一件五十万,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