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分魂的天赋极佳，这位圣主采用的是放养模式，否则换个朝夕相处的师父，还真容易被看出来。”

片刻后，秦枫重新回到分魂的居所，坐在木桌旁，再次读取记忆，居然意外地发现自己脑海中，完全没有关于上次灵魂互换的任何记忆片段。

“怪了，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秦枫眼神古怪，在心中猜测：“也许在灵魂互换的期间，只有灵魂能够记下具体发生了何事，肉身却没有任何记忆。”

“圣子，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奇怪啊？”

秦枫思索间，凰语翩然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不解之色。

“那是你感觉错了。”秦枫敷衍道。

......

青玄门。

秦风略显狼狈地躺在地上，一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踩在他的胸膛，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那柄近在咫尺，紧贴喉咙的冰晶长剑。

“呼......咳咳......”

他一边喘气，一边咳嗽着说道：“你赢了。”

“我知道。”

白薇的回复依然是这三个字。

她轻笑着开口：“秦师弟，既然你输了，那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何事？”秦风皱眉问道。

话才说完，他突然脑袋一抽，视线飘忽不定，眼中的世界逐渐剥离，化为无数抽象的线条，在虚空中张牙舞爪，难以辨别。

看着双眸失去焦点的秦风，白薇表情遗憾：“真可惜，看来时间到了，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吧。”

她一指点向对方额头，声音温柔：“忘了今晚的事情吧。”

霎时间，无数光影交织，构成了一幅幅泛黄的画面，宛若出自写实派大师之手，如幻灯片般在虚空中浮现，那是秦风脑海中的记忆。

其中，有他第一次见到白薇时的惊为天人，也有他方才被击败时的难以置信......

望着画面中美貌动人，与自己有明显区别的女子，白薇嘴角扬起：“果然如我所料，上次见面你识破了我的伪装，窥见了我的真容。”

她抬头望向南方，轻声一叹：“秦师弟，你的体质真是不凡呢，哪怕我谨慎地用了化身，你的分魂依然能看出来。”

接着，白薇目光流转，看向秦风：“不过，为了避免秦师弟吞噬你以后，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你还是忘记我的长相吧。”

她再次伸出葱白圆润的玉指，点向秦风额头。

虚空中的画面开始闪烁，那个让他惊为天人的女子逐渐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长相美丽，但远不如之前的绝色面孔。

正是平日里秦枫眼中的白薇。

不消片刻，这些画面如泡沫般支离破碎，转瞬即逝。

感受到额头传来的冰凉触感，秦风只觉眼皮沉重，自己似乎正在做一个光怪陆离的梦。

刚才的那些记忆也逐渐变得模糊，扭曲。

做完这一切后，白薇淡淡一笑，随手一挥便让身前之人悬浮在空中，径直飞向屋内的木床。

“他居然以为这一切都是幻境。”白薇摇头一笑：“呵呵，你俩果然很像呢，都一样的傻。”

话音落下，笼罩着此处的“夜幕”也随之消散，周围的一切如镜子般碎裂，之前战斗留下痕迹转瞬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