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桉双手捧住他的脸,肆意扭捏
“确实嫩。”
“秀秀刚刚找过你,又火急火燎的走了。你是不是跟她说了什么?”
解雨臣敏锐的察觉到不对,秀秀在谈话之后,情绪明显不对。
她做事,从来都不会那般急躁过。
“我跟她说,霍玲有消息了。”
“霍老太的女儿,霍玲?”
谢以桉坐到椅子上,拿出一张黄符纸,用剪刀将它削剪成纸人的形状。
说了句似是而非的话
“放心,这次,不会让你失望的。”
不会让他失望,指的是什么。
解雨臣无法从他口中知晓答案,只能在心中无限猜测着无数种可能。
让他失望的事情有很多,譬如,八岁那年,失踪的解连环。
那是他人生中,绝望的开始。
失踪的霍玲,便是西沙考察队的一员。
解连环也是。
可当年的幸存者只有吴三省,他得知吴三省的消息时,立刻赶赴长白山。
就是要当着他的面问清楚。
他在解连环曾经的旧书中翻到一篇撕掉揉成一团又重新铺开的日记。
1985年4月16号,
由文锦带队,我们即将去往西沙珊瑚礁的区域,打捞海底沉船。
出发之前,齐羽还来找过我,说什么,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下墓。
我转述给三省,他却不以为意。
他说:
“算命的就老是神神叨叨的,说出的话哪里有半点可信。”
我笑他不知齐家底蕴深厚,他嫌我太过迷信。
我们不欢而散。
可我还是坚持父亲说的话。
“有时候,是没有人定胜天这个道理,做事之前,要多为自己后路做打算。”
这是他贯彻一生的名言。
他还在为当年大哥的故去惋惜。
只留下一个几岁的孩子,孤儿寡母。
父亲做主,把那孩子过继到我名下。
出发前夕,有一位外贸的古董商人,名叫裘德考,说是要赞助我们这次的行动。
三省似乎很感兴趣,可文锦不同意。
两人吵了一架,最后还是以三省低头认错才平息。
我早说过,要平一个吴三省,只用一个陈文锦就够了。
那小子浪天下地,除了文锦,没人能管得住。
听说珊瑚礁里,还能采蛋。
若是采得,就带回来给我那继子玩玩,自从大哥离世,他便沉默寡言,小孩子就是要开心些,怎么能跟大人一般心事重重。
日记到这里便中断,解雨臣也从回忆中脱身。
“我不奢望他们能说实话,我做想知道,解连环,到底去了哪。还有考古队,一共九个人全都消失.........”
“不是九个。”
谢以桉沉声道
“除去吴三省,是九个。”
“你的意思是,还多出来一个?”
“你还记不记得在云顶天宫,藏宝殿里的那几具尸体。”
“两女七男,除去那个向导,是九个.........”
解雨臣猛然顿住
“可......吴三省还活着.......”
“这就是,它们想让我们看得到啊。”
谢以桉手中的纸人立到桌上,扯开,正好是九个。
纸人排成一排,轻轻晃动,谢以桉向最边上的纸人背后一扯。
又是一个纸人。
“十个人?”
“无论是解连环还是吴三省,或者是其他人。”
“背后都有影子,到了时机,取而代之。”
纸人自燃,只剩下一桌的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