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食人的绿教还没传入,姓阿的神只有袄教的阿胡拉,还没等侯大宝细想,李淳风已经让人回山门召集人手。
“要是冤枉人家呢?”小侯怕这是有人设局。
“带波斯两字的全把头巾摘掉,要没那俩假和尚也就罢了,要有,贫道今日就拆掉他的袄祠!”李淳风压根不用思考,快刀斩乱麻才是道门的风格。
侯大宝不关心胡人的死活,他关心的是度牒,道门医官可是自由出入军营的人物,要是弄出些事端可就
波斯这些年日薄西山,沙漠中有个姓穆的已经开始崛起,这导致大量的波斯人开始通过陆路进入大唐,海路则逐渐被那个恨猪的教派占据。李渊的灭佛令让大唐所有教派都失去自主权,度牒这种法定文书成了传教的唯一证明,袄教要是想往外扩张,大唐颁发的度牒必不可少。
“这帮人到底用度牒来干啥,连教派都不一样,难不成他们打算拜入三清门下?”路怀很不理解胡人的做法。
“甭看我,我要能知道就不会过来了!”侯大宝自己也纳闷,度牒上不但有姓名,连教派和住址都有标注,胡人到底抢这东西干嘛?
旅居长安的波斯人很多,西市北面的礼泉坊和义宁坊就成了这帮绿眼胡人的聚居地,袄寺袄祠都有,但这个教派不接纳唐人啊?
道门跟天竺僧侣排着队在金光门外等候入城,恰逢城南观音寺的和尚外出归来,问明缘由后就加入队伍,准备来次佛道一家亲。
收到消息的长安道众正在礼泉坊门口聚集,观音寺的和尚嫌水不够混,居然也召集了几百信众过来,这场面吓坏了坊官,赶忙让人到长安县衙通报。
“把这胡寺的大门给堵上,敢往外跑的把腿打折!”李淳风气不打一处来,大清早的当了半天找粪工,这恶心事放谁头上都得火。
强悍的大唐帝国眼中可没有外国人,巡街武侯看到这一幕连鸟都不鸟,随意吩咐两句就慢悠悠离开,反正大唐子民没危险就成。
袄寺的麻葛袄教神职人员称谓慌慌张张跑出来四五个,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帮同行。
“少啰嗦,把裹头布摘掉,敢说个不字你就试活着!”路怀嗓门最大,伸手就把面前一位麻葛的头巾扯下,露出里边黑黑黄黄的长发。
“莫要欺人太甚,阿胡拉会降罪于你的!”被扯掉头巾的麻葛坐地上哭诉。
“对,就是这姓阿的,把他交出来,否则休怪道法无情。”胖子一听姓阿的胡神就炸锅。
前后一炷香功夫,袄寺的所有神职人员全被清查了一遍,别说秃头的,连个脱发的都没有。
“你们到底要干嘛?”闻讯赶来的波斯商人表示不服。
侯大宝礼部员外郎的头衔还挂着呢,上前几步跟波斯商人和麻葛们解释清楚。
“拜火教不传外人,我等要你度牒何用,难不成改信道教么?”麻葛们悲愤莫名。
李淳风脸有些抽抽,他忘了拜火教在长安只接纳波斯和西域的胡人,大唐人是不能入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