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这才小声的说:“今日是月考,早前忙着写课业给忘了。”
考试这种东西历朝历代都不可免,哪怕身为太子也一样参与,更别提李承乾尚未及冠。
崇文殿内,李二正忙着跟长孙调情,丝毫不顾及这是公共场合,一人磨墨一人书写的很是肉麻。
“朕这首秋叶如何?”李二吹干墨迹,两个太监立马开始展示。
飞白这种字体类似草书,却又有些象形文字的味道,侯大宝连复杂的繁体字都认不全乎,哪能辨出好坏来。只能闭着眼睛大声夸赞,说是写的龙飞凤舞天下无双。
“哪句最得你心?”李二一脸鄙夷地问。
“句句得心,字字珠玑。”侯大宝豁出去了,拍马屁总比学魏征死谏好。
长孙皇后全程黑脸,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家伙,正想收拾一顿却被李二拦住。
“秦英的事与你无关,不得吐露半句。至于那个新罗婢,要送就送远些,戍卒不是觉着官配不够么,送到姚州,免得有些人还会不时念叨。”
只要不杀人,皇帝的话就是圣旨,写起居注的文官二话不说就给记上,反正皇帝也不反对。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看上就得跟朕说,偷偷摸摸弄外人进宫算啥,得亏只是个蠢婢。若是招来高句丽密探,你打算让你大伯的事重演一遍?”
这话明显是对李承乾说的,堂堂太子站那连句大气都不敢喘,眼神中却露出丝喜悦。
李太阳估计看穿了儿子的内心,从书架上随意抽出本书就说:“想让武顺进宫也不是不可,但要先答出为父今日所出的策论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这是孔子见南子所抱怨的一句话,争议直到后世都没停止,中心却都与女色有关,估计是直接针对李承乾的所作所为。
答题这事跟侯大宝没关系,能看太子吃瘪是件幸事,吃瓜群众嘛,有盘瓜子就更好了。
“这黑偶人是你做的?”李二举着那木俑问。
“啊,不,不是,是我做的。不叫黑偶,是昆仑奴!”侯大宝被李太阳的跳跃性思维吓了一跳,咬牙把黑锅背掉。
长安有不少叫昆仑奴的家伙,从天竺和尚到波斯商奴,只要黑的都叫一个名。就连尉迟恭走街上都有人误会,为此没少跟人吵架,现在连西市都不愿去。
“好端端的做什么昆仑奴,你那不是有条狗么,听说活得人神共愤,连西市的狗贩子都恨之入骨,雕出来放门外,说不定比镇宅兽还灵。”李二眯着眼在那调笑。
爆杆以前没少受细狗欺负,自打跟了侯大宝,逛西市时挑衅细狗已经成为固定节目,狗贩子现在恨得咬牙切齿,只要爆杆一出现,卖狗的立马收缩摊位,比武侯清街效果还好。
“手拙,雕不出来!”侯大宝老老实实地回答。
“无妨,秦英会替你雕的!”
靠,把这茬给忘了,李二既然拿住秦英,什么事问不出来。自己连背锅都没选对方向,这脑子真是蠢得可以。
侯大宝诚惶诚恐地在那解释,长孙却在那感叹道:“也算有人会为承乾着想,要是换个人知道,指不定会闹成什么样呢。”
李二把木俑往侯大宝怀里一扔,霸气的说:“朕不是刘彻,承乾也不是刘据,区区构陷之术岂会坏我夫子之情。”
侯大宝刚想拍拍马屁,一个太监急匆匆走了进来,附在李世民身旁耳语几句,大唐皇帝的脸瞬间变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