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有将刚刚对我说的话告诉安墨白吗?”安凌盯着大师询问道。
大师摇了摇头,“安先生多年没有过问,若不是安小友来,时隔这么多年,我也不会再算安小友母亲的情况,毕竟当年下了定论毫无生机,怎会想到此时逢生。”
安凌不再多问,既然已经问不出什么线索,再多的探寻也没有用,他起身郑重地对大师点了点头,“大师若再算出什么,麻烦第一时间通知我。“
大师垂了垂头,“当然。回去之后,安小友不妨静下心,细细感受身边的人,说不定某一位就是你的母亲。”
“大师的指点,安凌定当铭记。”安凌道了声,“那安凌就不打扰大师静修了。”
“安小友好走。”大师眸子空灵,话落似树叶轻阖。
叶凡见安凌要离开,赶紧从凳子上站起身跟上。
出静室时,他忍不住回头看一眼,大师端坐于蒲团上,轻闭双眼,还真有得道高人的风范,他忍不住对自己刚刚有些冒犯的行为后悔。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他忙合着手对里面不伦不类地欠了欠身,小声又迅速的念念有词,“保佑保佑,保佑安凌心愿顺遂,保佑我发大财,发大财,发大财,我不嫌钱多,多多益善。”
等他说完,直起身子却对上大师轻抬的眼,叶凡龇了龇嘴糊里糊涂的尴尬一笑,转身赶紧跟上安凌的脚步。
总觉得不得劲。
看着身前的安凌,他果断抛却这种想法,加快脚步并肩同行。
“安凌,大师认识你爸,会不会告诉你爸啊?”
叶凡思虑再三,就算安凌跟他爸闹矛盾,应该不会在这件事上瞒着他爸吧,于是放心大胆的问出口。
“我身边有安墨白安排的人,大师不说,他们也会告诉安墨白。”安凌拉开出租车车门坐了进去。
叶凡也赶紧钻进去,老实系上安全带坐好,安凌出车祸后,他坐车都老实多了。
“我还真没没注意到你身边跟了保镖。”叶凡家里是有点钱财,但也没特意请保镖保护他。
他感兴趣地回头从后车窗往外观察,想透过自己的慧眼将他们都找出来。
可惜眼睛看酸了也没认出谁是保镖,谁是路人,看来警察侦探这行饭他是吃不了了。
他悻悻然转回身子,老老实实坐好,又偏头看向身边开着窗户吹风的安凌。
“安凌,大师的话我觉得咱们还是得理性对待,不能尽信。”叶凡试探着说完,见他不反感,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也不能不信。”
“有话直说。”安凌将车窗玻璃又往下降了降,任由窗外的风吹乱他的短发。
“安凌你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了?”从大师那里,到出来上车,安凌太过沉稳,除了眼中的光亮点,再没有其它特殊表现。
要知道以前的安凌一谈到生母就不曾这么淡然过。
就算有怀疑的对象,也不应该这么稳,完全喜怒不形于色啊。
正在叶凡纠结时。
安凌的声音随着风吹过,空荡荡的不踏实,“有,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