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交代家属的感觉。
李婉辞抿唇,给梁月发了信息让她回去。
李言策一直在半梦半醒地状态,扣着她的手拉到胸前。他额前被汗水打湿,呼吸沉重,仿佛真的很难受。
一想到是自己导致人家感冒,婉辞即便在不舒服也没吵醒他,由着他拉着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婉辞悠悠转醒,只是身体无比沉重,连脑子都转不动了,一张大床只有她一个人,李言策呢。
这几天阴天,分不清今夕是何年,婉辞爬起来,喊了声李言策,没有人回答。
婉辞去沙发上找自己的手机,但身体沉重的根本直不起腰,看了眼时间,现在是上午十点,居然睡到了十点,一夜未归。
盥洗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倏然间水声停止。
手机掉落,婉辞脑袋一昏跪在地毯上,脑子中只有一个意念,她要回家!
盥洗室门打开,男人只围了一条浴巾,走到沙发旁,拿起掉落在她身旁的手机。
连线中的电话,打给梁月的。
那边电话接听,梁月道,“谈的怎么样,程少杰找到店里来了,好像很着急地找你。”
李言策声音很好听,“婉辞在我这里很安全,你告诉程少别急,会帮他解决。”
梁月迟钝了几秒,那个高人是李言策?生意谈成啦?随后想了想,“好嘞,没事我挂了。”
嘟嘟嘟,电话挂断。
李婉辞觉得呼吸困难,虚弱地道,“李言策,你故意的,你根本不是冻感冒的,是病毒性感冒。”
还把她传染了。
李言策身上的水汽滴落在她的毛衣上。
男人突然将她拉起来,打横抱在怀里,唇畔有个狭促的笑意。他淡淡地道,“你发烧了,我已经叫了医生过来。”
婉辞咬牙切齿,“放我下来。”
李言策确实把她放在了床上,身上肌肉线条明显,抓住她的手腕脱她的毛衣。
“你干什么?”婉辞躲了躲,两个人身上的温度差了两度,他身上是凉的,而自己身上滚烫。
空气潮湿而炙热,谁还分得清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的毛衣湿透了,再穿着怎么降温,我给你换件衣服。”他那双桃花眼带着的似水的温柔,双臂撑在她身旁懵懵懂懂地问,“男女朋友之间本来就是亲密的,怎么,我们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