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啊,你爸他不在呢,出去喝酒去了。”
杜子娥眉头都拧了起来:“骗人,你能让爸一个人出去喝酒?”
“嘿你这丫头,啥意思啊?”杜妈妈不乐意了,“我怎么给你的错觉,会不让你爸喝酒?”
“你不应该和他一起出去喝酒吗?”杜子娥说,“有酒喝,你怎么会不跟着一起去?你不一直说有福得同享才行,你还说有酒肉无兄弟。”
杜妈妈无语:“别说得你很懂我一样,那是我平常喜欢开玩笑。好了,你找你爸是有什么事吗?跟我说也一样。”
“你们要注意戴口罩防流感,今天我舍友才感染了流感呢。”杜子娥说。
杜妈妈一听有些着急:“我就说你声音不太对劲呢!你也中招了?”
杜子娥忙道:“我这不是甲流,让医生检查过了,我就是玩水着凉了。”
“玩……”杜妈妈无语,“多大了还玩水?”
“嘿嘿嘿我还是个孩子呢。”杜子娥傻笑几声。
杜妈妈轻轻叹了声气:“你已经是大人了,不在爸妈身边,可要顾好身体。好了,我这忙着呢,空了再联系你啊,先挂了吧。”
这就,挂了?
杜子娥看了看时间,都十点多了,他们家店早该打烊了吧?
虽然他家店生意是不错,但杜妈妈还是坚持9点打烊的原则,不做宵夜生意。
因为,杜爸杜妈都是会生活的人,比起赚钱更看重享受。夫妻俩就好这口宵夜,晚上9点将店打烊收拾后,就是他们喝酒吃肉的宵夜时光了。
往常这个时间,他们就算忙也是忙着吃吃喝喝。通常是夫妻俩一起吃店里今天剩下的吃食,或者回到家叫上外卖一起边追剧边吃吃喝喝。偶尔朋友找他们做客或者他们去别人家做客,再或者和朋友们约着去撸串或酒吧等等。
这该是他们丰富而放纵的夜生活时间才对,为什么妈妈电话那头会这般安静?爸爸更不可能抛下妈妈一个人出去喝酒的。
而且,往常杜子娥难得打电话回去,妈妈都会抛下宵夜享受,和她煲起电话粥的,今天却这么匆匆挂了电话。
真是处处都透着诡异。
杜子娥想了想,又拨了爸爸的电话,没想到直接收到了对方电话关机的提示。
听着冷冰冰的机械女声播报完,杜子娥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
刘皙脸上正贴着面膜走过来,僵硬着脸开口询问:“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杜子娥无奈又烦躁,心下的不安越来越大。
刘皙听杜子娥说完,蠕动着不方便说话的嘴帮着分析:“会不会……有可能你爸爸生了什么病,你妈妈不想让你担心。当然,我只是猜想,如果你忌讳我这样说的话,那我们就不要多想了。既然你妈妈什么都没说,就当什么都没有也罢。”
杜子娥摆摆手:“我不忌讳,这件事情确实很反常,怕是有什么大事情。这样不说清楚不是让我更担心吗?唉。”
杜妈妈可从来不是扭捏的性格啊,她一向粗线条,有什么说什么。以前杜妈妈哪懂什么报喜不报忧的?好的坏的她可都一向直说的。
这得多大的事才能让她这样豪放直爽的人都懂得遮掩回避了?
杜子娥担心得不行,当即一拍大腿:“不行,我要请几天假回家看看。”
“可是……新闻不是说食城现在有个新型甲流闹得厉害吗?”今天刘皙也刷到这个新闻了,还不是专门刷手机看到的,而是手机悬浮栏推送的消息无意扫到了一眼。因为杜子娥是食城人,便不自觉留了意,虽然没点进去细看却也记住了这条信息。
“我戴好口罩做好防护就好了,只是个流感而已。我们食城流感最不稀奇了,和我们的美食一样多。”杜子娥说着起身,“我先去休息了,明天再去打假条。”
刘皙无语,怎么觉得杜子娥说这句流感和美食一样多,听起来还挺骄傲的样子?
【11.18周三】
贝诗媞的病看似来得汹涌,其实烧退了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顶多还有些虚。
但至少看起来,比沙小貂和杜子娥还不像病人。
沙小貂风寒的症状加重了些,杜子娥的鼻音也更重了。这两人一个咳嗽一个流鼻涕,在一块时此起彼伏。
如此,杜子娥要请假回家,清欢也没有多想就应了。
这些天因为食城闹起甲流疫情,没多少人愿意去,所以票很好买。
吃过午饭,杜子娥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动车站。直到杜子娥已经上了前往食城的动车,清欢才猛地反应过来。
“不对啊,杜子娥如果因为感冒要请假,那、那也不该回食城去呀!食城不是流感嘛?”清欢自言自语地说着,匆忙给杜子娥打去电话。
动车信号不怎么好,刚接通就进了一个隧道,通话就断了。
隧道还挺长,清欢三番两次打过去都是关机状态,等杜子娥有信号了又打回来却因为两人在同时拨打对方电话而占线。
折腾半晌,清欢只好在微信留言。
杜子娥收到了就给她回:【对不起啊老师,但我家里可能有点事情,我妈很反常,又不告诉我实话,我不回去看看实在不安心。】
清欢看了不由得感慨这孩子懂事孝顺,又不放心地打了一大堆字叮嘱杜子娥保护好自己云云。
清欢不放心,沙小貂等人当然也会担心。但也没办法,沙小貂想,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会不顾一切回去的。
今天贝诗媞的精神状态虽然不错,但怕去上课容易将病传给同学,就继续请假了。
毕竟医生都说了是传染性的甲流,传染力还不低,建议还是居家隔离的好。
反而是沙小貂戴着口罩非要坚持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