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意识到不妥,她偷偷瞄了下庄勤,又偷偷瞄了瞄其他人,心里挺懊恼的。
而庄勤是个简单粗线条的人,并没有察觉任何不妥,也没发觉别人脸上表情的异样,甚至看不出苏描月明显的红脸和窘迫。
他为社飞轻又有了新的朋友感到十分开心,热情道:“只要你们有时间,随时都可以来我家陪我们轻轻啊。我有时间也会尽量带她过来跟你们多走动,前一阵也是我太忙了,之后可能也要忙一阵,等过完年应该就好了。我那地方小,你们过来说实在的,我也没地方给你们住。轻轻也快放寒假了,等寒假就让她过来跟你们住着,热闹,她也开心。”
庄勤说着低头看社飞轻:“轻轻说好不好啊?”
社飞轻抓着舅舅的手:“要是舅舅也能过来,大家都住在一起多好!”
“哈哈哈,那估计住不下,这屋子是比舅舅那屋子大,但也住不了那么多啊。再说你舅舅我是男的,怎么能和姐姐们一起住?不行的不行的。”庄勤说着一顿,才反应过来什么,看向苏描月:“这么说,你要是来我家也是不方便啊。害,怪我不是女的,都不能融入你们。”
这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郑邵昆过去一把搂住庄勤的脖子,笑道:“融入她们干什么?当爷们不香吗?”
杜子娥笑道:“当爷们当然不香了,当女的才香呢!”
郑邵昆瞥她一眼,哼了一声:“瞧不起谁呢?还带性别偏见的?就你们女的香?”
众人又是一阵笑,把大门钥匙转动的声音都盖过了。
谭琴在门外就听见屋里热闹的笑声了,开门进来笑看着屋里的众人:“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你回来啦?”刘皙笑得不行:“我们在讨论男的香还是女的香呢。”
谭琴对这莫名其妙的话题感到神奇,看了看社飞轻:“你们聊得这么花的吗?这还当着小孩的面呢。”
社飞轻这时大声地发表自己的看法:“郑哥哥,我觉得还是女孩子比较香,男的都臭臭的呢。”
“嘿,你这倒霉孩子,嫌舅舅臭是不?”庄勤笑骂了一声,“好了,不扯这些了,轻轻要是觉得舅舅不香,我大不了以后买点花露水来喷喷。时间不早了,别打扰姐姐们休息了啊,该说再见了。”
社飞轻乖乖点头,挥了挥手:“妈妈,姐姐们,我下次再来找你们玩啊。”
虽然没见到爸爸有点遗憾,但这一趟见到了妈妈和姐姐们,尤其是认识了新的姐姐,社飞轻还是很开心的。
社夕七平时都喜欢跟在沙小貂身边,也没少过来这里蹭饭,但他知道分寸,也不会天天跟过来。
他也有自己的社交圈子,今晚同搏击社的人出去玩台球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玩,还玩到警局去了。
社飞轻离开后,女孩们就轮流去洗漱。
轮到沙小貂洗时,她还在冲着头发的泡泡呢,她的手机就响了。
沙小貂洗澡时,手机是连着浴室里的嵌壁式蓝牙防水音箱在听书的。
这会儿听书突然停止,变成了来电响铃,沙小貂也只需要喊出指令就可以接听了:“小A小A,接听电话。”
来电播报明明说是社夕七的来电,结果却是个陌生的男声:“你好,是沙小貂同志吗?”
同志?
沙小貂愣了愣:“呃,你是谁?”
手机外面是套着一层透明可触屏防水套的,多少隔绝了一些声音,再加上沙小貂离手机有点距离,对方根本听不见沙小貂说话,“喂喂喂”了好几声。
沙小貂无奈,赶紧将头发上的泡泡冲干净了,随便擦了擦手,裹着浴袍拿起手机:“喂,这样听得见了吧?我在洗澡呢,冷死了,你快说社夕七怎么了,你怎么拿他手机呐?”
对方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打扰你了,是这样,社夕七他现在在西边派出所这……”
沙小貂听得一愣一愣的。
社夕七被逮进局子里了?
哦,社夕七居然被卷入械斗事件,因而被警察将他同其他人一起打包带去局子里了,现在警察要请她过去。
“是这样,社夕七他们表示自己跟那群械斗的人并不认识,只是刚好在那里被波及了。但不管怎么说,社夕七他们也确实是动手了。”
沙小貂皱眉:“行吧,具体怎么样等我去了再说,先挂了。”
她头发还在滴水呢!好歹让她吹干头发再去吧!
沙小貂觉得,社夕七是不可能指名让警察联系她的,一定是警察拿着社夕七的手机自作主张。
事实也果然如此。
警察也很是抱歉:“不好意思啊,我就是看着他手机里面你和他联系最多,应该是最熟悉的人。”
太晚了,沙小貂一个人来肯定不安全,是谭琴陪着她过来的。
蒋钱辅导员也来了,他来得较早,看到沙小貂和谭琴过来很是惊讶。颇有些生气地看向警察小哥:“不是,既然先联系我来了,为什么还要叫她们?我是社夕七的辅导员老师,我来不是足够了吗?你们大晚上叫两个女孩子这样、就这样过来?这都几点了,你们还真不怕人家女同学出什么事情?”
警察小哥心虚地看了看两位女生,嘀咕:“我只叫了一个啊,怎么还来了两……”
另外一名警察也说着道歉的话,听了年轻警察的嘀咕一巴掌拍他后脑勺:“还不是因为你?人家一个女生大晚上敢自己一个人出来吗?你大晚上叫人过来还不许人两个结伴了?”
沙小貂看着想笑:“行了,反正我们一路上也挺安全的,没事的。那能跟我说说什么情况吗?”
很快,他们见到了社夕七和其他校搏击社的成员。
搏击社的几人见到了谭琴纷纷打招呼,谭琴笑道:“还好晚上我没和你们去,难得在晚上组织玩一次还能玩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