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舞房、健身房、琴房……
沙小貂当初只设置了唯一的一间卧室供大家就寝使用,其他房间都设置为功能房。
而卧室又是所有房间中面积最小的一间,以“冂”字形摆放了三套上下单人床就满满当当了。
社飞轻看着这奇特的卧室布局,突发奇想:“妈妈,中间不是还有下脚的地吗?我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下脚的地,把我的床摆在中间啊。”
沙小貂闻言立马思考起可行性。想象一下,如果买一张尺寸更小的儿童单人床,是可以摆得进来的。只是这样一来,卧室就真的完全没有可下脚的地了,卧室门也得拆除才行,不然床占着地会挡着门,门就打不开。
贝诗媞又提出了另一个想法:“或者干脆都不要床了,把床都搬走,我们大家直接睡地板,定制一个大床垫,直接放地板上。”
“……睡地上?”杜子娥觉得不太能接受。
沙小貂叹气:“我觉得我可以考虑再买一套房了,人口太多了,得分家了。”
刘皙哭笑不得:“还不如把你这两套房都卖了,改买一套大别墅。”
“别,等你这一通折腾,我们该大学毕业了。”谭琴说。
“还是我出去租房子住吧。”苏描月一说这话,立刻遭到了一致否决。
“怎么可能让你出去自己单住?想都不要想。”沙小貂凶巴巴甩了一句,独断地拍板决定:“不用讨论了,我的房子我说了算。这间房子啥都别动,不买床也不扔床。我、轻轻、贝诗媞搬去跟社夕七和郑邵昆同住,把吴在京赶出去。”
“啊?”贝诗媞一愣,指了指自己:“我也要搬?”
“嗯呐。”沙小貂笑得贼兮兮的,“不然我和社夕七带个娃一家三口的,郑邵昆得多尴尬啊。不如咱两对住一起,谁也不当电灯泡,怎么样?”
社飞轻很高兴,童言童语:“太好了,一家五口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我。”
众人一听,噗地喷笑。
贝诗媞哭笑不得:“我都成你奶奶了?”
沙小貂边笑边挽住贝诗媞的胳膊,叫得毫不生疏:“妈~”
贝诗媞被这玩笑逗得无言以对,半天只憋出一句:“这,这很不对劲。”
于是,众人又笑了个倒仰。
【4.7周四】
吴在京听见自己要被赶出去,自然是不高兴。
“不是,你们女生一起住得好好的,不过是多一个人而已,还只是多一个小屁孩,有什么住不下的呢?”吴在京一脸不爽加不解。
沙小貂也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就是我自己想跟七夕住,所以……”
这个借口太强大了,强大到吴在京都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再纠结下去也没意思,他只得妥协:“行吧,我回宿舍去住。”
“我也回宿舍住吧。”郑邵昆想了想,说。
要跟其他女生同住,他实在觉得别扭。
虽然大家都已经这么熟了,但还是别扭。
这同春节期间一起住大别墅是不一样的,那会儿有不少长辈一起同住,而且别墅够大,房间都是分开的。
虽然现在房间也是分开的,沙小貂的安排是郑邵昆和社夕七照样住在原本的房间,三个女生则住吴在京让出来的房间。
但郑邵昆还是觉得不妥。
婚前同居他觉得不好。
哪怕是有别的人一起住,也不好。
没有亲人关系的未婚男女,怎么可以混住呢?
社夕七也没想到郑邵昆会这么正派,他倒是不觉得郑邵昆老古董。
这不是老古董,这是对沙小貂和贝诗媞的负责和尊重。
对比之下,社夕七就有些惭愧了。
他是想跟沙小貂、社飞轻同住的。
他非常期待和沙小貂扯证,明年生日过后他就可以把放在心尖尖的老婆孩子拉进自己的户口本了。
社夕七太迫不及待了,等不及领证和领养,等不及持证光明正大同居。
他现在就想和她们组成一个温馨的小家,成为家人。
沙小貂尊重郑邵昆的想法:“行吧,如果你也不住这里了,我就让庄勤住过来,那间破房子你……”
“可以,我住过去。”郑邵昆不嫌弃破房子,就算又破又脏又小,也比学校宿舍宽敞有隐私。
学校宿舍是一点隐私都没有。
折腾了这么久,住房问题终于确定下来了。
吴在京回校住宿,郑邵昆搬去了破房子单住。
庄勤以长辈的身份来跟社夕七、沙小貂和社飞轻同住,既是帮衬着照顾社飞轻,也是监督他们不做越界之事。
虽然……庄勤也是未婚男士,正值青壮年,似乎也不太适合和沙小貂几人同住……
庄勤没长多余的神经,没什么弯弯绕绕,想不到那么多去。
沙小貂也懒得想太多,反正她清楚庄勤的品性。既是真心对社飞轻好的亲舅舅,沙小貂也当他是亲人了。
沙小貂以前也是跟着毫无血缘关系的养父母一起居住的,所以并不觉得这样有何不妥。
郑邵昆虽觉得不妥,但忍下了,没再提出反对。
前面已经反对过一次,大家也听取了他的意见,这次再反对就过分了,只能憋着。
郑邵昆憋得不得劲,私底下向贝诗媞谈及此事,询问她的看法。
贝诗媞好笑地说:“小貂和庄勤都没想这么多啦,不会有事的。大家都一起经历了挺多时间、挺多事情了,互相都挺了解的吧,虽说关系上只是朋友,但也像个大家庭,多好呀。所以……”
贝诗媞想说不用互相防备,想了想又把这句话咽了下去。
她也没想到郑邵昆会这么在意,在意至此。斟酌了一下措辞,她有些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这么在意这些呢?”
郑邵昆也不瞒着她:“我有一个表姐,她已经自杀死了。”
只一个开头,就能预料到接下去的故事会有多残酷。贝诗媞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贝诗媞都做好心理准备了,郑邵昆却啧了一声;“算了,这种事情就不跟你说了,反正就是再如何信得过的朋友,都有可能伤害你。别说朋友了,家人甚至都不是百分百可以相信,苏描月的事就是个例子。”
贝诗媞一颗提着的心吊在半空不上不下:“你怎么不说了呢,不能说你还开这个头做什么?”
忒不厚道了。
郑邵昆无奈:“这不是怕你听着影响心情吗,而且也不怎么光彩的事,家里人都讳莫如深不再提了。我的错,我的错,不该说话不过脑子。”
贝诗媞呼了口气:“那你觉得怎么办,他们都已经决定好了,还要劝他们改变主意吗?东西都搬好了,现在再说这些,挺折腾的。晚上就是他们过的第一夜了。”
“算了。”郑邵昆叹声气。
目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让女孩们都挤一块儿住着沙小貂又嫌太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