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见到了和谢知繁样貌有六分相似的谢允枝,甚至名字也那么像。
他喵的简直就像是谢知繁的翻版,认识了那么多年的祁尘染有些时候也会晃神。
但是祁尘染清楚的意识到这只是数据,他的好兄弟是不可能亲他的!从哪个角度都不可能。
这些都只不过是数据而已,亲一下而已。
别的男人不可以,但顶着谢知繁的那张相似的脸,祁尘染似乎已经脱敏了,似乎也没有那么的难以接受。
“德米沙”,“姜弈”,身上都或多或少有他的影子。
至于骆茗州,虽然样貌行事风格,和他没有丝毫相似,但某些时候给祁尘染的感觉,完全就是谢知繁本人了。
非常的奇怪,也最让祁尘染想要逃避。
他必须保持最正常的状态回去见谢知繁,再像以前那样正常相处就可以了。
如果可以的话……
……
当然,现在的祁尘染只想摇着之前自己的脑袋说,清醒一点,什么好兄弟。
之前还能装作只不过是像而已,数据而已。
但哪有数据会那么像!
复健其实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谢知繁还很不老实。
他们回来不久,谢知繁的别墅里专门装了一个康复室,训练腿部骨骼肌肉承重。
但他最近很喜欢偷懒,不是找理由说自己的工作还没有做完,就说自己饿了。
最不要脸的时候,他和祁尘染说,亲一会,训练一会。
祁尘染想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但谢知繁又是个病患,还是他的恩人病患,显然是不能这么做的。
但是他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一个“直男”的变化怎么能这么大?按周予岚之前的说法,谢知繁很早以前就喜欢他,偷亲过他。
那和他成为朋友也只不过是谢知繁靠近他的计划之一……但是说实话,祁尘染并不反感。
好像遇到他底线就突然降低了一样,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他任务时经历过的那些个世界,让他脱敏了。
但谢知繁究竟是怎么变成“他们”的?又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车祸现场,代替他,成为受伤最重的人。
他肯定做了交易。
这几天祁尘染旁敲侧击过,但谢知繁总三缄其口。
他只忍了不到一个月,腿还没好,他就迫切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欲`望。
和祁尘染印象里的形象对比起来很割裂,但祁尘染感觉这只不过是谢知繁原形毕露了而已。
毕竟他的分身一个比一个变态,说话也一个比一个骚,那谢知繁本人肯定也不可能好的到哪去。
他都能在他这里正儿八经装七八年的直男,还不露馅,论演技肯定也是影帝级别的了。
等恢复到能走路的时候,谢知繁把他抵在墙角,用力亲吻他。
祁尘染腿软的想要推开他的时候,谢知繁凑近他耳边,声音微哑的叫道,“老公~”
热气吻在耳垂上,像是有电流窜过,祁尘染一阵抑制不住的发颤。
“你别这么叫。”
谢知繁搂着他的腰,“不能这么叫?你不是很喜欢吗?”
“那时候,每次只要我这么叫。”
祁尘染简直受不了,“你能不能别说了。”
他还要不要面子了,他以为只是他一个人的故事,谁知道故事里面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
谢知繁抚着他的脊背,“为什么不让我说?你看到‘他们’的时候,心里想的是谁?是我吗?”
祁尘染觉得他现在简直是奇怪死了。
“那不是都是你吗?有什么区别?”
谢知繁眉头微蹙,不太乐意的样子,“是我吗?”
“还能是谁?”
祁尘染脱口而出的时候,他明显感觉谢知繁的眼睛亮了起来,“我也是,我一直都很爱你。”
即使这段时间谢知繁和他说过很多次了,祁尘染每次听到还是感觉自己的心脏莫名奇妙的被震了一下。
很奇怪,别人不可以,但是对着谢知繁为什么就可以了。
祁尘染好一会才找回声音问他,“你是怎么进去那些世界的?”
要进去那些世界,肯定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谢知繁垂眸,含了一下他的耳垂,“不记得了,不重要。”
他的手顺着脊背向下,“今天晚上,我们就试一下好不好,我的腿已经好了,不会有损伤。”
祁尘染立刻抓住他的手,“现在不行,再过半个月。”
谢知繁又开始搞他那一套,“不可以?为什么不可以。”
祁尘染现在简直想踹他一脚了,但是谢知繁现在可是尊贵的伤员,他又只能忍下来。
“你说为什么不可以?谢知繁,你的腿你不要了是吗?”
谢知繁搂着他的腰,“若能春风一度,纵死也甘愿。”
祁尘染没想到他居然这么急色,之前怎么没看出来啊。
“你想死,我还不想当寡妇呢,”祁尘染立刻意识到不对劲,“是鳏夫。”
谢知繁就揪着那一句不放,“哦~我死了之后,你就成寡妇了,小寡妇上坟你听过了吗? 我给你唱两句。”
祁尘染没想到他这还有的说,以前那个沉默寡言,踏实可靠的谢知繁哪里去了。
他捂住谢知繁的嘴,“住口,你要是真敢唱,等你没了,我就去结婚娶妻生子。”
谢知繁一下默了,气氛凝滞,祁尘染感觉身后呼出的气都蓦然凝涩深沉。
谢知繁捏了捏他的后颈,凑近说道,“真的吗?”
当然不是真的,他不可能去祸害别的女生。
谢知繁的手指很长,却奇怪的冰冷滑腻,让人不由的毛骨悚然。
祁尘染并不是想和他吵架,他反手摁着谢知繁的手,“说了半个月就半个月,好好表现,别偷懒,有概率提前。”
其实是祁尘染要给自己做一下心理准备,之前有过一次,也就只有那一次。
但用的是数据身体又不是他的身体,祁尘染很紧张,该有的措施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