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头发的男孩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受伤的脑袋已经基本好得差不多了,绷带也完全去掉只剩下头皮上一些不明显的疮疤。
自从离开了医院桑迪诺就一直在寻找着切萨雷的踪影,可找遍了整个卡尔流都没有找到自己好兄弟的影子,而最近两天的时间桑迪诺本想着继续去到处找找。
可不知为何学校突然封闭,控制着每位学生的行踪,没有家长的陪同很难离开学院半天。
一到了晚上也会被封在寝室内,虽然着急但除了干枯的等待没有别的办法。
此时的桑迪诺待在房间里,男孩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着急,不停地来回踱步,随着脑子里越想越多,眼神中也透露出更多的不安。
他时不时注视着房间内另一张干净整洁的床铺,时而又紧紧闭着眼睛,不停地咬着嘴唇牙齿咬得紧紧地留下一道深深的印子。
偶尔又用手指不断地抓挠着头发,仿佛想通过这种方式来释放内心的焦虑和压力。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切萨雷到底去了哪里,想着想着便一屁股坐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桑迪诺自己的床铺虽然算不上是凌乱不堪,但也是皱皱巴巴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味道,床边的地面堆满了各种杂物,像是一座小山一样高高的堆起,有散落的衣物,书本,文具。
床下的空间也被利用起来,堆满了各种杂七杂八的东西,但所有的东西都有着其独到的分类方式,虽然整张床附近没什么下脚空间,但也不会看起来过于杂乱。
而房间里的另一张床干净得就像是从未有人住过一样。
那就是切萨雷的床位。
自从切萨雷的学费一年比一年变得紧张起来后,切萨雷就和桑迪诺成了同一个房檐下的室友。
但虽说如此,切萨雷也很少会回到寝室里来住,大多数的日子里切萨雷都需要去外打工赚取学费,而太晚了便会睡在外面。
就算是切萨雷工作结束回来住也是很晚很晚,一般桑迪诺都已经呼呼大睡了,所以两人在寝室内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更多的都是在白天课堂上的交情。
不过近几日已经不仅仅是在寝室见不到切萨雷,而是干脆在整个学校,甚至是整个卡尔流都见不到切萨雷。
学校通报的失踪学生名单里面就有切萨雷和他妹妹克洛希娅的名字,好多人都说切萨雷已经死了,桑迪诺自然不信。
可是一天又一天的过去,桑迪诺也一直没有等到切萨雷回来。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着急,忍不住伤心地自言自语……
“切萨雷……你到底去哪了……”
可光着急也没什么作用,还不如早些休息待明天白天再在学校里四处打听一番。
桑迪诺揉了揉自己的脸蛋又伸手松了松床头的羽毛绒枕头,蜷曲着双腿躺下后又盖好被子,让呼吸逐渐放松,随着身子被浓浓的困意包裹,极其舒适地慢慢睡去。
“咚,咚,咚”
听得三声窗外的闷响,像是有人在敲窗户的声音。桑迪诺吓得浑身一惊,双眼瞬间睁得溜圆连忙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