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你们这样不好吧。”
“一个是天帝封的华阳公主,是天帝的义妹,一个是天帝的心腹近臣。”
“你们有这种想法,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特别是郭药师,你让华阳公主逃避自己责任,这很不对。”
“华阳公主是天宫的公主,本就应该与天宫共存亡。”
郭斩月不认同初涟的想法,皱眉回道:“华阳公主是怎么成为公主的,这天宫的人已经忘了吗?”
“腾蛇一族为天宫死的就剩华阳公主了,难道天宫消亡的时候,就一定要拉着华阳公主陪葬吗?”
“腾蛇一族死的够多了,没必要再加上华阳公主。”
“而且华阳公主是腾蛇一族最后的希望,莫不是非要腾蛇一族灭族,世间再无腾蛇才好?”
初涟不是这个意思,郭斩月这么一说,显得他很无情似的。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华阳公主享受了天宫给予的待遇,就该承担她需要承担的责任。”
“什么承担责任?那些优待本就是对腾蛇一族的补偿,而且天宫对华阳公主本就没多好。”
“上学之类的,都是蹭二皇子的。”
“别的,也就给了不值钱的东西,以及出入各类宴会的请柬。”
“华阳公主活了三万多年,除了年幼的时候在天宫待了一万年,后面的两万年压根就不在天宫。”
“天宫除了给华阳公主留了一个院子,还有为她做什么吗?”
余珍挑眉,这郭斩月还挺维护她的。
初涟也不愧是天帝的孙子,什么事首先想到的都是天宫的利益。
“好了,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
“再假如,我人也已经在天宫了,不可能瞬间消失在天宫。”
“而且南海的人打了上来,二皇子不是有那么多子嗣吗。到时候肯定是他们打头阵,毕竟他们享受了天宫的优待,就该承担自身的责任。”
初涟脸上没什么变化,心里却不太好过。
自己刚刚说华阳公主的,现在她直接还给自己了。
“对啊,姑奶奶还有我们这些晚辈,到时候我保护姑奶奶。”
郭斩月看向初涟一脸鄙视:“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可以保护华阳公主。”
“就你那实力,别最后还要华阳公主来保护你。”
“毕竟在万年以前,华阳公主就可以一只手按着你打。”
初涟嘴角抽抽:“我信华阳在万年前就能打过我,但是你能不能别说一只手就能按着我打。”
“我怎么也修炼了近万年,哪能用尽全力还打不过华阳公主的一只手。”
郭斩月上下打量初涟:“你的实力我还是有点数的,你没你父亲优秀。”
“华阳公主在父亲嘴里,那是和他一样优秀的人。”
“华阳公主用一只手打你,那还真是绰绰有余,赢你再轻松不过。”
初涟给郭斩月一个白眼:“我父亲之前不是和你不熟吗?”
“等你们关系亲近起来,我父亲整个人都差不多废了,你哪知道他厉不厉害?”
郭斩月也不示弱:“你父亲实力如何,天帝这个做父亲的应该清楚。”
“二皇子在外游历归来,天帝说过二皇子有可能成为战神。”
“当战神需要做到什么,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初涟脸黑了黑,这是在说他虎父犬子吗?
“行吧,你说的对,我父亲厉害,华阳公主也厉害。”
郭斩月看初涟这样子,这明显的漫不经心,让他还想说点什么。
余珍却开口了:“你父亲优秀,你不高兴吗?”
“或者说,我实力强一点,你看不过眼?”
初涟听了华阳公主的话,知道自己又惹她不高兴了。
“没有,我只是有些自卑而已。”
“原本想着保护姑奶奶,结果是我自不量力。”
“要说这事对我没打击,那是不可能的。”
“我一直知道自己的资质没有让天帝和天后满意,但是我以为只和父亲差了那么一点,并不多。”
“毕竟当初的父亲,在天帝心里并不是太子。”
“现在才知道,我的资质到底有多差,有多让天帝和天后不满意。”
“也有些理解为什么当初的太子,出生一年之后就是太子,而我们这些兄弟们,却迟迟没有让天帝挑出一个他满意的。”
郭斩月看初涟这样子,顿时有些自责,觉得自己之前不该说那些。
“额,你别想那么多。”
“天帝想让谁放太孙,那是他自己的事,你左右不了太多。”
“没必要把压力全给自己,觉得自己不优秀才没让天帝选你当太孙。”
“而且你还有那么多弟弟,你不当什么太孙也挺好的。”
初涟低着头,余珍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倒是明显的确定了一件事。
这初涟,他想当下一任天帝。
一个实力不够的天帝,也不知道有什么吸引力。
她虽然不知道战神为什么那么听话的去守门,但是这里面天帝一定付出了什么。
她确定战神会为了天宫的存亡听从天帝的调遣,不过其他时候,那就不一定了。
明显守门这个任务,不在战神的自愿范围内。
初涟若真的成了天帝,手底下的人,命令听听就是不去办的都会有。
当然了,初涟若是能收服哪个实力高强的人作为后盾也是可以的。
但是放荡不羁的初涟,真的能收服一个强者吗?
“各人有各人的志向,郭药师不能强求别人。”
郭药师想了一下,好像也是。
如果成为天帝的继承人是初涟最想做的事,那么他算对方放弃好像也不对。
而且这件事对初涟来说,也不全是痴心妄想。
天帝长孙,他有那个权力去追逐那个位置。
“华阳公主说的对,刚刚是我说错了。”
“有目标是一件好事,是前进的动力。”
“你好好加油,说不定你哪天就打败你那四十多个弟弟,成为天帝的继承人。”
初涟抬头,郭斩月傻的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好,他恨不得把对方嘴巴缝上。
余光看了看华阳公主,他总觉得对方更讨厌自己了,或者说是更想远离自己了。
“我只是觉得我作为父亲长子,天帝孙辈最大的人,我应该为天帝分忧。”
“没能成长成天帝期待的样子,有些失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