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曾小哨还是被叫了回来。
只是一路上刻意离那对匪贼舅甥二人组远了一点,不仅仅是因为刚才那刷新了自己三观的一幕太辣眼睛,还因为现在那舅甥二人组看自己的目光。
舅甥二人看着曾小哨去而复返后带回来的战利品,简直爱死了这个大人。
一扫连续十来日颗粒无收后的阴霾,刚才发生的事也一股脑的抛诸脑后,只剩现在的欣喜若狂。
看他的眼神也从前一日的畏多于敬的敬畏,变成了如今的敬重、感激等等复杂的眼神。
这眼神,这目光,到曾小哨这里就是另一番解读了。
只觉得那眼神火辣无比,对自己好像充满了某种难以描述的特殊感情。
这种感情好像叫“爱慕”。
曾小哨很难受,直叹这是世界为何会有这么多奇形怪状的人。
我只是住在断背山,坚决不会加入他们。
节操坚决不能丢,肥皂万万不会捡。
我的三观很正,这些奇形怪状的爱好是不可能有的。
我自如泰山,岿然不动!
一番心里的自我安慰后,曾小哨觉得好受多了,只是说什么也不愿挨那舅甥二人近一点。
保持距离,就跟在那不远不近的位置,往山上走。
……
一群打拳的人听到山下传来的脚步声,回头一看。
见曾露露和李文文还是两手空空,不由的唉声叹气起来。
特别是弓长山己几,这两人私底下的关系,自己又不是眼瞎,早已经看出来了,只是看破不说破。
寨子肯定是要留人看守的,不然老窝被掀了都不知道,其他人坐镇又不放心,所以弓长山己几一般都是呆在山头。
苏三瘸了一腿,行动不便不利于下山,除了教拳,寨子中的缝补活便是交给了他,因为寨子中就属他“手巧”了。
断了一臂的王二,武艺大打折扣,也不利于下山,有的一手好厨艺,就主要负责大家伙的吃喝了。
下山就只能交给腿脚利索,武艺仅次于寨主的曾露露了。
弓长山己几知道他势单力薄,李文文那个小滑头心思活络,再加上两人那舅甥关系,便派出去给他打下手了。
奈何即便如此,近一段时日,还是一无所获,这实在是让弓长山己几有些哀愁。
不过,今日好像有那么一点点不同。
往日回来,舅甥二人不是强颜欢笑,便是一言不发,脸上反正少不了一种叫无奈的东西。
看着他俩二人今日空手而归脸上却是由心而生的笑意,弓长山己几察觉出了不寻常的味道。
两人背后又缓缓冒出了一颗人头,渐渐露出了一整张脸。
看到这张脸,弓长山己几微微一愣,轻叹一声:“怎么又回来了?”
见曾小哨成功平安归来,弓长山己几心下不仅有些哀愁,还有些烦乱了,也不知道为啥那舅甥二人还笑的出来。
待见到露出了半截身子后的曾小哨,弓长山己几哀愁烦乱的心,便成了一股复杂难鸣的情愫了。
看着他腋下夹着足足比他身形还大了几倍的东西,从那鲜血淋漓的样子,一眼便可看出正是寨子苦苦寻而不得的肉食,弓长山己几一时百感交集,不知所措。
那时而笑脸相迎,时而凶神恶煞从骨子里都透出杀机的大人,就更让自己捉摸不透了。
……
除了那舅甥二人,整个寨子的人都是目露惊光。
那个浑身沾满鲜血的男人,身上凌冽的血光,在这一瞬间,仿佛将其背后夕阳余晖的光芒都掩盖了。
以至于众人都没怎么看清他脸上的有些不自然。
曾小哨在众人惊呆目光的保驾护航下,径直来到有些愣神的弓长山己几面前。
扔下四条狼腿,说道:“吃肉,管够!”
弓长山己几回神过来,所谓一叶知秋,光看这四条腿,便能猜到它的主人,有些吃惊的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曾小哨剑眉一挑,反问道:“很难么?”
不理会弓长山己几的惊讶目光,曾小哨转身便想回屋,满身的鲜血污渍,加上众人那“爱慕”的眼神,实在让他很不舒服,浑身隐隐有种鸡皮疙瘩泛滥的势头。
走到一半,似乎想起了什么,曾小哨从怀中掏出那枚兽丹,向弓长山己几扔去。
弓长山己几一把抓住,惊讶变震惊,着急的说道:“这个太贵重了……”
曾小哨摆了摆手,边走边说:“我拿来又没用!”
“你不吸收么?”
“吸了也没用!”曾小哨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是因为吸不了才给的他们,也没有故作清高想要装什么好人。
弓长山己几想明了什么,连他自己都笑了,缓缓道:“我真是白痴,以大人的实力,这枚一阶的兽丹,确实是吸收也无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