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燕萍:“我开始什么?”
方怀旭:“我是不是警告过你,不要再像个小孩子一样任性胡闹,都多大的人了?你就不能像温峤一样懂事识大体一点吗?”
“都是一个爹生的,怎么区别那么大呢?”
江燕萍心里的火气更大了,“温峤,温峤,她那么好,你娶她去啊,娶我干嘛!”
方怀旭:“你说对了,要不是她早就结婚了,那我还真的去追她了,江燕萍,别给你脸不要脸,你以为我想娶你吗?”
“我告诉你,你最好收着点你这性子,不然咱俩迟早得像你爸妈一样,离婚!”
江燕萍:“离就离,我怕你吗?”
方怀旭:“不可理喻,行吧,找个时间去把婚离了吧,老子再也不想受着气了,你这种人,用老人的话来说,就是狗改不了吃屎,死性不改”。
“我还期待你会为我改变,我真是太天真了!我告诉你,江燕萍,谁不离,谁就是狗!”
“哼”江燕萍气得跺了一脚,转身跑进了住院部大楼。
朱红英因为离婚的事情,心情极度郁闷。
女儿江燕萍突然闯进病房来,扯着嗓子叫道:“妈,那个温峤为什么会是我爸的女儿?现在整个南崖市的人都知道了,说我跟她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妈,我才不要跟那种贱人是姐妹呢,我讨厌死她了!”
“江燕萍你给我闭嘴!”朱广昌气得发抖,“你看看你自己,你哪点比得上人家小峤?看你母亲把你惯成什么样子,没大没小的,还极度自私”。
“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你没看到你妈做完手术还很虚弱吗?你不关心你妈的身体就算了,还跑来这里咋咋呼呼地,有你这样的女儿吗?”
江燕萍缩到墙边,不敢吭声了。
朱红英抬头斜睨着自己的女儿,父亲说得没错,她的这个女儿是哪点都比不上杜丽梅的女儿,她朱红英样样争,到头来却是样样都输了。
连女儿都输给了杜丽梅的女儿。
人家温峤嫁的是营长,周长淮前途无量。
方怀旭是个医生,按理说也不错,但能力平庸,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了。
而她自己,又得了这么个病,虽然已经做了切除手术,但是陈锦说了,癌症最怕的就是转移,所以她还能活几天,真是不好说。
也许一年,两年。
朱红英做了一个深呼吸,对女儿说:“江燕萍,你讨厌温峤,她也同样讨厌你。我给你个劝告,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去招惹她的,因为她有你爸和她爱人罩着”。
“你呢?别再指望我会罩着你,我现在就只剩下半条命,根本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而你那个老公方怀旭,他是不会罩着你的,当然,这不怪他”。
“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死了以后,你要怎么办吧”。
江燕萍怔住,心一下子慌了起来,“妈,你不是做手术了吗?不是做了手术就可以康复吗?你不会死的,你肯定不会死的”。
朱红英:“我死不死是我的事,我说了,你别指望我会罩着你,我都自身难保了,我怎么罩着你,你要是聪明,就跟方怀旭好好过日子,我话都说完了,你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