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希喘息着,就在他马上要接管这个小世界控制权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尖锐的黑化警告,他就知道小屿这里一定出现什么变故了。
果真自己不能离开他半步,不然这狗东西绝对给他找事。
苏泽希阴狠的盯着温润屿的胸口,那黑雾仿佛有了依仗,在苏泽希的死亡视线下还能无风自动的摇摆了一下。
但是下一秒就被真实了...
温润屿用功德收集法器收集正相能量的时候,他可不是在一边玩着,所以温润屿有多少功德,他自然有多杀功德,虽然一部分给77用了,但是剩下的数量还是可观的。
大不了穿越其他位面的时候随缘好了。
苏泽希抚上温润屿的胸口,大量精纯的正相能量从苏泽希的手中流出,顷刻间就将黑雾蚕食殆尽。
‘哼哼,晚了,该死的,你们是绝对杀不尽我的,只要有养分,我就一定会滋生成长,而你们!哈哈哈!’
假丑恶意识弥留之际,突然大肆吸收青铜门口溢出的怨气,然后利用仅剩的力量将温润屿的手指割破,将他的血迹击飞到青铜门花纹的凹槽之中。
“该死。”
苏泽希拉过温润屿的手将伤口用灵力治愈,口中心疼道,“你怎么不知道躲啊?”
只是说出的话,没有丝毫回应,这才警觉温润屿有些不对劲。
没想到抬起头对上的却是冷漠的,像野兽般的竖瞳。
苏泽希快速查探了一翻,才明白事情的原委,不禁有些懊恼。
但是他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温润屿确实变强了,现在的修为已经完全在自己之上。
可是这个模样....
“小屿?”
“师尊,一起飞升后,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吧?”
温润屿从苏泽希一出现便一直紧紧盯着他,仿佛一错眼这个人就要消失了一样,在苏泽希怔愣一下后,并没有及时回复时,温润屿周身的温度立刻就冷了下来。
苏泽希愣了一下后,看了一眼隐隐发光有要打开趋势的青铜门,知道现在并不是坦白的好时机,还是选择了开口敷衍。
“嗯,小屿,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你现在有没有觉得有哪里不适?”
苏泽希有点自责,这孩子离开一会儿视线就变成这幅鬼样子了,哪怕那双眼睛那样冰冷,苏泽希也没有一丝害怕,甚至还往前靠了靠。
“骗子。”
“嗯?小屿你说什么?”
看着眼前瘫软的人,温润屿丝毫不后悔自己弄晕师尊的行为,轻轻的将师尊拥在怀里,珍视的在他额头留下一吻,满眼尽是疯狂。
“很快,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
青铜门完全被打开了,同时传来的就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龙吟,紧接着表示各种野兽的吼声。
里面似乎是一处折叠空间,不属于这个小世界,难怪苏泽希如何探查也探查不到门后的场景。
浓浓的黑雾掠过温润屿,并没有伤到身为龙族血脉的他分毫,但是却在到达门外的世界后,化成各种奇形怪状的魔兽,大肆破坏和掠夺。
难怪假丑恶迫不及待的要打开这青铜门,双炮架在了将军面前,只要蛊惑了温润屿打开了门,魔兽的存在就会造成天下生灵涂炭,若是不保险,那就是温润屿吸收了上古青龙残骸化龙成神后,超出小世界的法则,也会使小世界迅速崩塌。
不得不说,这次的假丑恶真的下了狠招,就是暂时还不知道它是怎么知道这个小世界有这么一处折叠空间的。
而青龙的残骸也不应该是这个世界能存在的东西,大道万千,这个小世界的修士飞升后,是撕裂空间前往另一个世界位面的,是无法强行留下的,这也是为什么飞升后的修士几乎没有回来的可能。
宁颜不潜心修炼准备飞升,而是学习纷杂的法术压制自己的境界,也是因为若是没在这个世界找到师弟的存在,等他飞升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师弟相遇了。
“等一下!”
宁颜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不远处,眼睛已经彻底灰白,似乎已经完全瞎掉了,浑身血迹斑斑,穿着的大红色也变得更加鲜艳,手中还紧紧攥着一节干枯的不行的树枝。
抱着苏泽希的温润屿盯着他手中的残枝嗤笑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冷漠的转身走进了青铜门后,被一群黑雾裹挟消失不见。
天下苍生?爱人?
温润屿也想看看,这名门正派的修真者到底会怎么选,是不是也会像师尊一样,为了天下苍生抛弃他。
宁颜慌乱一阵,手中的枝杈硌到他的手掌才让他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手中很像支木簪的枝杈。
他也曾收到过这样的礼物,是他的竹马送他的。
宁颜觉得自己这一生都像是个笑话,因为他的愚蠢让他弄丢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他和苏七,本来是一起乞讨为生的小乞丐,虽然只有七八岁,但因为年纪小嘴甜,至少每天都能吃饱。
宁颜那时候也没有名字,苏七也没有,只是模糊记得自己姓苏,只不过乞儿乞儿被叫多了便叫了苏七。
苏七年纪小,但是心思敏感成熟,知道如何规避风险,而宁颜就不行了,因为被苏七保护的很好,总是带着一股傻气的天真。
那时候的他,也是真的觉得幸福,哪怕他不明白苏七的某些要求,但是还是听话的将泥巴往脸上抹。
他们会躲在附近的破庙生活,他总是喜欢贪玩,苏七也愿意陪他。
即使他喜欢花,他也没有因为他是小男孩就嘲笑他,见他喜欢花,便折了桃花枝给他,哪怕花早就谢了,宁颜也舍不得丢掉。
讨到铜板买的好吃的,也总是将最好的给他吃,尽管那时候苏七总是忧愁,但是他却觉得这样的生活真不错。
但是再大一点,他就不喜欢将脏脏的东西抹在脸上了,他想让苏七喜欢他,尽管那时候他也不明白喜欢是什么。
因为他曾见到苏七盯着一个穿红衣的女子发呆,他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里不舒服。
明明他们的关系才最好,为什么要看别人。
他觉得自己也很漂亮,看他不就好了,于是宁颜那时候不仅不想将脸涂的脏脏的,还想要一件红色的衣裳。
但是他没钱。
也终于迎来了他人生中最大的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