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般人人欢喜的氛围中,没有人注意到后院溜进一个人。“站住,何人胆敢妄闯太子寝殿?”新房门口的使女拦住孟李氏。
孟李氏故作威严,“放肆,我是太子妃的母亲,你们这两个贱婢也敢拦我?待我告诉太子妃,发卖了你们。”
两个使女对视一眼,微微欠身,“夫人请进。”
“哼。”孟李氏挺胸抬头进去了,表情说不出的倨傲。
屋里只有孟静琴和从娘家带来的一个名唤的婉儿的小丫头。孟静琴的盖头已经揭了,她端庄地坐在床上,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了。孟李氏一记耳光打在孟静琴脸上,“整天哭丧着脸,谁欠你的?”耳光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孟静琴的脸却未肿起来,只有一点点泛红,掩在胭脂下也看不出来。
“夫人息怒。”婉儿跪在地上,扯着孟李氏的裙摆求情。
孟李氏一脚踹开她,“大小姐不懂事,你就不知道劝一劝,大喜的日子哭花了脸怎么讨殿下喜欢?”
孟静琴扶起婉儿,不卑不亢地说:“夫人莫要如此,而今我已经是太子府的正妃了,婉儿自然也是太子府的人。”
孟李氏嗤笑了一声,自顾自坐在了喜桌旁,“你以为嫁到了太子府就能摆脱我了,你跟赵家小子的事就是你一生的污点,你要是敢不听我的,我就全告诉太子。”
孟静琴搀着胸口疼的婉儿,淡淡地说,似乎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我出身尚书府,若是我与彧郎的事被太子知道了,你们也逃脱不了罪责。”
孟李氏翘起二郎腿,眯着丹凤眼说,“那赵彧的性命你也不在乎?”
孟静琴气的发抖,可她没有办法,赵彧父亲的官职居于父亲之下,父亲想要对赵彧做什么太容易了,孟静琴双膝触地,哀求道:“求夫人放了彧郎吧,彧郎是无辜的,你们说什么我都听。”
孟李氏得意地笑笑,“你懂事就好。”
孟李氏在新房里转了转,一副为孟静琴着想的模样,“霍氏未免太猖狂,竟让你太子正妃住在这样寒酸的屋子里。”
孟静琴不愿无辜的人收到如此牵连,便辩解了几句,“霍昭训也是按礼制来安排的。”
孟李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告诉你收起你这委委屈屈的样子,太子跟你那情郎也不一样,未必喜欢你这副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