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起来。”孟静琴亲自俯身扶起霍霜月。
霍霜月微微躲闪了一下,右手悄悄放在肚子上,护住小腹。孟静琴见此,便收回手,往屋中走去。“殿下说,姐姐的禁足解了。”霍霜月规规矩矩行礼谢过,一副冷淡疏离的样子。
孟静琴告诉霍霜月,她的禁足解了,还送上一大批礼物补品,叫她安心养胎。见霍霜月神情淡淡的,孟静琴与霍霜月虚与委蛇了一会便回去了。
孟静琴刚走,云舟送上来一杯银耳莲子汤,“说了些许话,润润嗓子吧。”霍霜月用勺子慢慢搅拌银耳莲子汤,喝了几口,“你有话就说吧,别站那站立难安的。”
云舟蹲在霍霜月椅子旁,手臂交叠放在扶手上,“娘娘,您为何要让孟妃为孟良娣求情。要是殿下把她放出来,那娘娘不是多了个敌人吗?”
霍霜月摸摸云舟的头,“云舟,你到底不是自幼便在宫里的。宫里面步步为营,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云舟仰起头来,迷茫的眼睛眨啊眨,“娘娘这么说我更不明白了。”
霍霜月无奈的摇摇头,不是自己自小的使女,竟蠢笨了这么多,若是云栖一定明白。霍霜月耐着性子解释道:“孟良娣之所以不受殿下待见,不仅仅是因为她不讨殿下欢心,更是因为她已经脏了身子。她还有何颜面侍奉殿下?”霍霜月又喝了一口莲子汤,“何况殿下本无意娶她,只是想将她赏赐给侍卫,所以我设计她,殿下才会生这么大的气,也是为了向孟尚书示好,所以才禁足我三月。为殿下来说,孟明筝不过是个物件,对我没有什么威胁。我让孟妃去求情,一是让殿下想起自己的屈辱,处死孟明筝,二是断了孟妃的后路。没了孟尚书的支持,孟妃就没有用了,而我依旧是殿下唯一的宠妃。”霍霜月满眼阴狠,右手握成拳,青筋暴起。
“娘娘,你……”云舟看霍霜月满眼阴鸷,不禁浑身一个激灵。霍霜月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恢复了素日温婉可人的样子。“云舟,你刚刚看到了什么?”
云舟急急跪下,“奴婢什么也没看到。”
霍霜月拉起云舟,“云舟你别怕,只要你效忠于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是。奴婢自是终身效忠,绝不会有二心。”同心磕了一个头。
“起来吧。”霍霜月将汤碗递给云舟,“赏你了。”云舟战战兢兢接过碗,偷偷看着霍霜月,一口一口地喝了,这贵人才能吃的美味而今吃来竟味同嚼蜡。
德妃生辰,皇上摆了家宴。自打德妃入宫,竟是专宠,偏偏德妃出身也不差,父亲是太子太傅赵保儒,此人门生广布朝堂,竟无人谏言德妃狐媚。
德妃身穿绯红色宫服,看着皇上的眼睛跟着斟酒的使女乱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她盈盈起身:“臣妾敬皇上,愿皇上福寿安康。”皇上坐在上位,一身明黄色龙袍更显神采奕奕。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