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柳兄弟,我过去只知道你是做绸缎生意的,你们的云裳馆把衣服做的可谓是天下一绝啊,造作局的童大人当着我的面曾提及多次,说云裳馆的衣物只要一到宫里,转眼就被抢先了。不过,柳兄弟,你什么时候又做起药材生意了?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呀。你的药你的药肯定没问题吧。如果本府替你们把药卖出去之后,老百姓吃了不管用,闹起来,本府可就是自毁前程,难以收场了。毕竟,自古以来,瘟疫是多少名医郎中都束手无策的事。”
柳青呵呵笑道:“这个,赵大人尽管放心,实不相瞒,我们用的和那颐元初百草堂是同一种方子,用的药引应该也完全相同,药效自然也一样。”
赵庭之听了,十分惊讶地问道:“同一种方子,难道就是别人传言所说的得自上古时的方子?”
柳青连连摇头,说道:“那是颐元初百草堂吹牛的话,赵大人千万别信。此药方是一位老道士的,此事说来话长,颇多机缘巧合。”
赵庭之见柳青不想细说,便不细问,起身说道:“既是同一种方子,本府就放心了。好,本府这就回去发安民告示,让大家来知府衙门买药。同时,本府还会向辖下的几个县发下宪命,让他们也派人来买药。不过,本府还有一丝疑虑,如果大批的人来买药,你的药铺制得过来吗?能供应得上吗?”
柳青说道:“这些日子,我在城外卖药的时候,顺便雇了一些年轻人做我药铺的伙计。现在,我药铺人手上不是问题。不过,有一件事不得不防,我们制药需要收购大批量的原药,以作药引。就怕收购量大,各个药商竞相抬价,原料价格一涨,我们的药恐怕就卖不了三五十两这样的低价了,为了成本,势必也得涨价。”
赵庭之说道:“你思虑得的确挺周详,这件事不得不防,药价太高,百姓们就买不起了。这样,我先发个告示,全苏州的所有生药材一律不得外流,然后派一些官差随你们一起去收药,凡是随意抬价,坐地分肥,或者惜药不售,囤积居奇的,就地锁拿。非常之时就得用非常之法,看谁还敢胡闹。”
柳青同赵庭之又商议了一些细节,便分头离开,分头准备去了。
随赵庭之同来的几个苏州府衙的官差临行之时,见王掌柜马掌打得不错,顺便买了几副马掌回去。
苏州府衙众人浩浩荡荡离去后,不明就里的在远处围观的吃瓜群众说道:“哎呀,王掌柜的手艺神了,知府大人带着众人亲自登门,买马掌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