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涛道:“柳兄弟,咱们营中杂七杂八的事儿也不少,不过,为兄想给你安排一个轻松的差事,你就来管这中营,如何。中营青砖瓦房,建得不比地方州县的衙门差多少,在这里,风吹不看,雨淋不着,太阳日头更晒不着,而且好吃好喝,一天到晚也没什么事,惬意又舒坦。”
柳青听了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薛大哥美意,兄弟心领了。不过,薛大哥也知道,小弟在苏州城中有好几桩买卖,虽雇了几名掌柜和管事,但他们总没有我亲自打理显得得心应手。不如这样,咱们大营不是有个车马队吗?就让我去管车马队如何,说是管车马队,其实就是挂个名,车马队常年奔波在外,这样,我也可以打着奔波在外的幌子,悄悄回苏州城去打理我的生意。既能遮人耳目,又不耽误我做生意,一举两得,薛大哥看,小弟说的是否可行。”
听了柳青的话,薛知涛心道:你回苏州也好,这样,在军营中就少了一个和我争权的人,我依旧可以大权独揽,何乐而不为。于是,薛知涛当即同意:“行,就由你来管车马队。”
薛知涛的话正中柳青下怀,柳青的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二日,薛知涛在中营大堂召集众将官会议,当即宣布了由新任钰山大营副指挥使柳青分管钰山大营车马队的将令。
掌管车马队的那个黑脸汉子,正是这支车马队的马军使。他自然知道自家大人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也知道让柳青分管车马队的深意,所以,会议过后,那个黑脸汉子并没有来柳青这位新任上官这里客套几句,拜拜码头,而是径直离去了。
看着黑脸汉子倨傲的神情以及快速离去的背影,柳青心道:小子,我再让你狂几天,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钰山大营虽为存储军械辎重以及一小部分粮草的军营,而且全存放在后右营那一道道,一排排拔地而起的军库之中,但军士们的背服以及各种通行的令牌全都存放在中营之中。
钰山大营车马队的官兵穿的都是禁军军服,中营当中自然也有禁军军服,柳青从军需官那里要了一套禁军军服。主管车马队的上官要一套禁军军服,自然是再合理不过的事情,军需官亲自挑了一套,送到了柳青的房中。接着,柳青又从令牌官那里要了一个同样是车马队在外时用的禁军的通行令牌。现在,柳青是整个大营的副指挥使,同样又是管理车马队的上官,上官要令牌,令牌官自然想也没想就给了柳青一副。不过,如若换作他人,没有指挥使薛大人的将令,令牌官绝不敢往外放一块令牌。
一切准备妥当,柳青便启程离开了钰山大营,回到了自己在苏州新置的豪宅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