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酸何必要站着,这些弓箭不会长腿跑了。”
凌肆“哦”了一声,依旧倚着架子,余光瞥了他一眼:“褚将军挺懂。”
褚望被噎了一下,转头让手下推着弓箭架子离开,这下凌肆就不得不起身了。
暗中吐槽一句幼稚,随后后腰覆上一只手,将他往前推了一下,丢下一句话。
“我不懂。”
来不及细想,姜忱迎面走来,少年一身骑射装束,头发高高竖起,笑容灿烂。
“午间可以休息,没我的事了。”姜忱下意识想去揽青年的腰,顾及到外人在场,手又收了回去,在外人看来就是想碰不敢碰的可怜卑微样。
身旁的官员一个劲讨好永宁郡王,说他儿子所托非人,永川侯太不给郡王府面子。姜梧南总不能说是那小子自己凑上去的,自始至终黑着一张脸。
他还能看不出来,最开始那个臭小子说的是演戏,结果成亲之后就将永川侯给......姜梧南从未了解过断袖,也搞不懂为何会有男子愿意雌伏在另一个男子身下,这对男性尊严无疑是一种挑衅。
即便永川侯之前也有断袖之名,龙阳所好,姜梧南自觉带入了对方处于上位的角色。
所以在他印象里,是他儿子对不起永川侯,小小年纪擦枪走火强迫了人家。
云归拉住丈夫的手,对那个官员笑笑:“儿孙自有儿孙福。”
只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夫妻二人不知官员是如何脑补的,只觉得此地不宜久留,刚好姜南溪这次有机会出宫,夫妻俩去见见。
到淳嫔马车前时,粉桃正守在外面,见到他们忙掀开帘子,“郡王爷和郡王妃来的正好,世子爷和侯爷也在呢。”
姜梧南和云归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两个长辈竟有点害怕见到小辈。
粉桃没看出他们的犹疑,直接掀开帘子,告诉里面的人郡王爷和王妃来了。
姜南溪一时间也顾不上和自家哥哥斗嘴,从马车探出一个头,“爹,娘,快上来。”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迎着三双眼睛,硬着头皮进去。
倘若之前是合作关系,他们或许相处起来没这么尴尬,但姜忱和凌肆发生了实质关系,双方的角色就发生了变化。
听到动静,凌肆微微直起身,将身后的软枕拿开,姜梧南和云归也有些拘谨,诡异的安静蔓延开来。
姜南溪扫过在场人神情,从食盒里拿出早上新做的糕点,打着圆场:“午饭应该还有一会儿,大家垫个肚子。”
姜忱有些不满:“你刚刚都不让我吃,是不是有什么猫腻?”
“有一部分是给陛下的,你笨手笨脚的,弄碎了怎么办?当然得由我来。”姜南溪将品相良好的橙色糕点放到小案桌上,“快尝尝,这是我新研制的口味,橘子糕。”
说罢,姜南溪招来粉桃,让她将食盒送到陛下那里去。粉桃应声,退了下去。
夫妻俩品尝了女儿的手艺,连连点头,原以为姜南溪在宫里生活会情绪不佳,她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消磨时光也是不错的。夫妻俩的担忧散了不少,眼里多了些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