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泥跟在徐玄真身后。
心中不由腹诽,这混蛋真是不折不扣的有病。
大晚的不睡觉,跑来看月亮。
谁家正常人会这样。
就在她心中暗骂徐玄真的时候。
忽然觉得自己身子被人提起,眼神一花。
再次看清的时候,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徐玄真给拎到房顶之。
头的月亮似乎又距离自己更近一步。
脚下则是一片琉璃瓦,再往下看去,则是延绵向下的山脊和万丈的高空。
姜泥被吓的忍不住叫出声来,一只手下意识死死的抓着徐玄真的衣袖,生怕自己一个不下心跌落下去。
徐玄真嘲笑道:“就这点出息,公子都没怕呢!你怕什么!”
姜泥稳了稳心神,虽然不是这么怕了。
但还是不敢松开抓着徐玄真的衣袖。
“算了,懒得理你,给本公子把食盒拿过来。”
姜泥一只手依旧拽着徐玄真,一只手将食盒递了过去。
“人家公子出行都是侍女伺候,本公子来赏个月还得要照看你。”
徐玄真摇着头,打开食盒。
里面放着一壶酒,一盘牛肉,几碟小菜。
骑青牛的说他入不了天象是因为心魔。
此心魔并不是什么魔头,走火入魔之类的东西。
反而有可能是自己平常注意不到的心中关隘。
但到底是什么,骑青牛的也不清楚。
他的建议就是让徐玄真没事的时候散散心,看看风景,说不定心中舒坦,这指玄和天象之间的关隘就自然而然的冲破了。
虽然感觉骑青牛的说这种话很扯淡。
但是徐玄真也没啥好办法了,试试就试试呗。
趁着夜色,他来这太虚宫顶赏月。
原本此刻自己心情应该是挺烦躁的,明明是天象实力,却在指玄境内。
但旁边这个丢脸的小侍女姜泥让徐玄真的心情好了不少。
“要不要喝点酒,壮壮胆,要不然你就准备一直拉着我的衣袖了?”
徐玄真把手中的酒壶递了过去。
姜泥犹豫半晌,觉得徐玄真这混蛋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
自己若是一晚都这么抓着他衣袖的话,也太过丢人了。
接过酒壶,姜泥想也没想的喝了一大口。
“味道如何?”
“...甜甜的,没有什么其他味道。”
“这是武当山自酿的米酒,虽然味道好喝,可是喝多了也容易醉......”
徐玄真话还没说完。
似乎觉得不怎么够劲的姜泥仰头就把这壶酒一口气喝完了。
“......你......”
即使是徐玄真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酒...味道...嗝...还挺好喝的......”
姜泥醉醺醺的打了个酒嗝。
此刻的她胆子也大了起来,放开徐玄真的衣袖,大胆的在屋顶的琉璃瓦走了起来!
“你不怕掉下去啊?”
“掉下去?我是谁?我是西楚的公主!我是姜姒!区区一个房顶,我会怕吗!”
姜泥脸色发红,酒晕显现。
边说还边挑起了舞。
这舞是她母后曾经教给她的,
徐玄真托着下巴,看着她在月下起舞的样子。
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
姜泥醉了的样子很美,跳舞的样子更美。
突然。
似乎是太过兴奋,或者是因为喝多了缘故。
姜泥脚下动作有些迟钝,脚步凌乱些许,身子一侧,不由自主的倒向了太虚宫后面的万丈深渊。
自己是要死了吗?
姜泥不知道,耳边呼啸的风声似乎听起来也就那样。
自己曾经恐惧的死亡似乎也并不令人恐惧了。
姜泥闭了眼睛。
就这样,就这样似乎也好。
也能够与父皇、母后团聚在一起了。
耳边的风声突然消失不见,似乎是一双手接住了下落的自己。
姜泥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还是那张令人讨厌的英俊面庞。
月光照射下。
徐玄真双手横抱姜泥,脚踏月色虚空,一步步的踏月而行,如天谪仙一般。
姜泥眼中似有波纹荡漾,她努力的眨着眼睛。
对着徐玄真说了这辈子最大胆的一句话!
“徐玄真!我姜泥发誓!有一天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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