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儿妄自菲薄了,棋艺尚可。”
穆连紫看着对方的笑脸,自己的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发现自己无法笑出来。
她只能干干地说:“殿下,既然您可以一个人左右互弈,何需我来掺一脚呢?”
听出了穆连紫语气中的抱怨。
他面色不改。
“从前,孤都是一个人下棋。”盘获说,“后来有紫儿,虽然棋艺不精,但也多了个棋友。”
盘获这个“后来”,用得既微妙又模糊。
“一个人也没什么不好。”穆连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说完发现不是很妥当,立马解释道:“我不是说殿下一个人下棋很好,紫儿是说我自己,我都习惯一个人了,也不是很习惯和别人一同。”
“紫儿的义父和你的师兄不也十分关心你,怎么说习惯一人了呢?”盘获漫不经心地顺着她的话随口一问。
“既然殿下到紫儿的师兄,他现在……如何?”穆连紫问得小心翼翼。
“他回去了。”
“回去了?真的?”穆连紫不太相信。
“他可是紫儿的师兄,孤怎么会为难他。他本是为了关心你才冒险暗夜潜入太子府。下一回,他可以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来。”
“这就好这就好……”听到他这么一说,穆连紫的心里已经放心了下来。
“你,似乎不甚愿意提起你的义父?”盘获问。
穆连紫一愣,原来脸上的表情尽数平息,她平淡地说:“说是义父,其实不太熟。”
思索了一下,穆连紫的表情变得严肃,她说:“殿下既然主动提及了紫儿的义父,也就是柳清旸,我这里有个推断,不知殿下是否……”
“说。”盘获看出了穆连紫的犹豫,直接干脆地回答给了她勇气。
穆连紫知道,自己这个推断一说出来,好则获取到盘获的信任,并且自己也可以借此渠道获得一些问题的答案;反之,她会被认为和柳清旸是一伙的,不过是“假意投敌”的以退为进之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