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秋叶原竟然涌入了几十万人。
还好他们早已预定了房间,不然能不能有住的地方也是问题。
老捷达朝着酒店驶去,半路的时候,百里良骝看到路边有人在一家酒店门口吵了起来。
“小小的东瀛岛国人,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一听是华语,百里良骝对张佳燕道:“小跟班,停路边,看看什么情况。”
张佳燕把车朝路边靠过去。
百里良骝打开窗看向那家酒店,只见门口有个牌子,赫然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
他面色一沉,这帮小小东瀛岛国人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还敢写这种东西。
西洋的那些国家虽然心理的想法和东洋差不多,但是绝对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如此一对比,还是文明程度上的差别。
所有的人做的都差不太多,关键就是看他们嘴上怎么说,文明,很大程度上体现在嘴上。
百里良骝故此,对这个东瀛岛国的印象,又下降了一个层次。
此时,酒店门口,正在发生一件事情。
两男一女本来打算进去住酒店,但是被拦了下来。
被拦下的这三人是华夏的汽车爱好者,一看就是背着旅游包的资深游客。
他们大概知道了“秋叶漂移”的赛事,专门过来为华夏参赛车手助威的。
“你们不是还有空房间吗?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住?”
一名背着包的华夏人,指着酒店内的前台,朝拦在门口的两名服务生喝问道。
他说的是华语,那服务生听不懂,只是一脸鄙视地看着他。
同行的女子会说日语,愤怒地向那服务生又询问了一遍。
服务生冷笑道:“你们眼睛瞎了吗?这里有牌子,看不见是吧?”
说着,他把门旁的牌子拿了过来。
刚才三人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牌子。
此时一看上面用汉子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这三人顿时就火了。
“卧槽尼玛,竟然敢歧视我们。”
“妈的,你们东瀛岛国人就是狗!”
两名男子也是有血性的人,口中大骂,挥拳就朝那两个服务生打去。
傲慢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连忙就往里面跑。
嘴里嚷嚷着:“保安,快,有人捣乱呀。”
呼啦啦一群保安冲了出来,围着两名华夏男子就是一顿暴打,然后把他们扔在了门口。
这些保安下手很重,两名华夏男子被打得满脸血污。
嘴里牙齿也掉了好几颗,躺在地上不能动弹。
“狗一样的东西,竟然想住我们的酒店,简直是对我们大和民族的亵渎和侮辱!”
一名保安头目模样的男子,狠狠地上去踹了几脚,把两名华夏男子踢得哇哇地吐血。
其他保安都围了上去,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把两名男子打得很惨。
“别打了,你们别打了!”
同行的女子大声喊道,朝着两名华夏男子扑过去。
那女子的想法是好的,想要拦住东瀛岛国人,可是她那点力气,遇到野蛮的家伙,根本没用。
“哈哈哈,这么漂亮的花姑娘,是送上门来的吗?”
保安头目冷笑连连,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那个华夏女子,伸手就抓了过去。
女子连忙躲开,却被身后的一名保安抓住了手臂。
紧接着另一名保安过来,抓住了女子的另一只手臂,将她控制了起来。
两名保安脸上带着歪门邪道之人才有的笑容,伸手在女子手臂上抚摸起来。
把女子吓得浑身发抖,喊道:“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样干是违法的!”
“违法,哼哼,这里是东瀛岛国,是秋叶原。
“东瀛岛国人就是法。
“而你们,只是猪。”
几名保安肆无忌惮地说道,一个个脸上全都充满着歪门邪道的笑容。
“放了她,你们放了她,我跟你们拼了!”
两名华夏男子很有血性。
见同行女子被控制,他们一起朝着保安扑过来,想要解救同伴。
不过他们已经受了伤,加上对方人多,刚站起来,就又被打翻在地。
“八嘎呀路,说的什么猪语言,根本听不懂!”
保安队长渡边冲上去,对着两名男子的脑袋就是猛踢。
发出砰砰砰的声音,两名男子被打得晕了过去。
因为这边的打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大部分都是东瀛岛国人,以及一些从国外来参加“秋叶漂移”的车手、观众。
当然,其中也有华夏人。
一见这些东瀛岛国保安欺辱同胞,华夏人虽然不多,只有七八个,但都站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放开这个女孩!”
华夏人众志成城,呼啦啦的就朝保安冲了上去。
本来双方人数差不多,能够一战。
不料其他旁观的东瀛岛国人也加入了进来,反而把华夏人都包围了起来。
“哼哼,竟然敢在我们东瀛岛国撒野!大家一起,打死他们!”
渡边冷笑起来,率先朝被围在中间的几个华夏人冲上去。
被围在中间的华夏人,没料到这些东瀛岛国人如此猖狂。
他们如此肆无忌惮,竟然当街对他们行凶,此刻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使得他们陷入了险境。
眼看几个华夏人就要遭到围殴,下场只怕不会比刚才那两个被打晕的华夏人好多少。
就在此时,一阵轰轰轰的声音从人群的外面传来。
众人纷纷转头一看,只见一辆白色的老捷达,直接朝着人群开了过来。
到了人群前面,一点也没有减速的迹象。
“停车,赶紧停车!”
“八嘎,停车!”
最外围的几名保安,都吓了一跳,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砰轰一声。
老捷达撞在了三名保安身上,把这几人都撞得飞了出去。
摔在地上不能爬起来,腿都被撞断了。
眼看老捷达就要撞在华夏人的身上,嘎吱一声,车稳稳的停了下来。
原本要打起来的双方,此刻都愣住了。
所有人都被这辆突然冲出的车子吓了一跳。
酒店保安回过神来,连忙想要把撞飞的三名保安扶起。
不料这三人的腿都断掉,不能动弹。
“八嘎!”
队长渡边大骂一声,取下了腰间的电棍,冷冷地盯着那辆老捷达。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老捷达上。
右面的车门先打开,一名身着皮衣皮裤的靓丽美女走了出来。
看到这名美女,那几个东瀛岛国人都是咕噜咕噜的吞口水。
渡边开口问道:“是你开车撞的?”
因为东瀛岛国的车都是右舵,所以他见张佳燕从右边车门下来,以为是张佳燕开的车。
不过他说的日语,张佳燕耸了耸肩,一副我没听懂的表情。
渡边大怒,对其他保安吩咐道:“把这个女人抓起来!”
就在保安要动手的时候,汽车左边前门打开。
众人目光一转,看了过来。
百里良骝下车,看了眼地上被打晕的两名华夏男子。
目光中透着几分冷厉。
他看向渡边等人,用日语说道:“你们几个,将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八嘎!”
渡边大骂一句,盯着百里良骝,心说你一个人,难道还能翻天不成?
“哈哈哈……”
其他围观的东瀛岛国人也都大笑起来,一脸戏谑的看着百里良骝。
这时,渡边注意到眼前是一辆左舵车。
他目光看向百里良骝,喝问道:“支那猪,是你开车撞过来的?”
“你才是猪,你们一家都是猪,你们一岛都是猪,是你老子我撞了猪,你又能怎样?”
百里良骝挑衅道,顺手拿起了车门板里的扳手,朝着渡边走过去。
见此,渡边大怒,喊道:“竟然还想反抗,大家上!”
几名保安抽出电棍,全都朝百里良骝围了上去。
“一帮饭桶!”
百里良骝目光一冷,站在原地没动,当第一名保安冲过来时,他一耳光抽了出去。
啪。
一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只见那保安腾空飞了起来,然后重重摔在地上。
众人定睛一看,无不大惊失色。
因为百里良骝一巴掌,竟然把那保安整个脸都抽烂了,露出了嘴里的牙床。
“小跟班,扳手拿着,谁敢动你,打谁脑袋。”
百里良骝把扳手扔给了张佳燕。
见此,大家这才知道,人家不是要用扳手,扳手是拿给美女的。
“来呀,继续。”
百里良骝往前走去,原本气势汹汹的保安,都被震慑住,开始往后退。
渡边大喊道:“上呀!怕什么。”
“啊!”
保安们鼓起勇气,大叫着,再次朝百里良骝冲了上来。
啪啪啪啪……
只见百里良骝右手扇出去,犹如无影手一般。
保安一人挨了一耳光,全部被抽飞了出去,脸也都被他抽烂了。
看着那几个东瀛岛国保安烂掉的脸颊,围观人群是一阵心悸。
那些刚才还气势汹汹帮忙打人的东瀛岛国人,更是吓得不敢动弹了。
这一巴掌一个,谁还敢上去,他们赶紧装作路人,低头走开。
“华夏功夫!”
人群之中,也不知哪国的外国人,用蹩脚的华语说了一句。
那几名帮忙的华夏人都是目光一亮。
虽然他们不懂华夏功夫,但也看出百里良骝功夫非常厉害,心里顿时感到自豪。
百里良骝朝两名被打晕的华夏人走过去。
将他们弄醒之后,处理了一下伤势。
还好没有受内伤,都是些皮外伤。
两人醒过来,都是对百里良骝一阵感激。
然后忙问同行的女孩有没有被伤害。
“放心,女孩没事。”
百里良骝对两人笑了笑,转头看向正打算溜出人群的保安队长渡边。
冷声道:“你,过来。”
渡边嘴角一抽,战战兢兢地走到百里良骝跟前,没有了先前的嚣张。
躬身道:“先生,请问有什么吩咐?”
百里良骝淡然道:“跪下。”
噗通。
渡边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跪了下来。
哭丧着脸道:“放过我吧,求求你放过我。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的女儿,我……”
啪。
百里良骝一耳光,制止了渡边的话。
他对渡边道:“你带着酒店保安,都跪在门口,没我的吩咐,不准离开。”
说完,他一脚把那个写着“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踢烂。
对那三名准备住店的华夏人道:“走,住酒店。”
那三人犹豫了下,跟上了百里良骝。
张佳燕也跟过来,对百里良骝道:“老大,你刚才好帅。”
百里良骝回头看了眼酒店门口黑压压的人群一样,眼神一利。
沉声道:“如果不是人太多,可能会有不良影响,我真想把他们都杀了。”
到了前台,百里良骝对吓坏的服务员道:“开房,一人一间。”
服务员战战兢兢地把房开了,至于钱,她哪里还敢要。
百里良骝几人上了楼,互相认识。
那三名华夏人对他十分感激,但也非常担忧。
其中一名叫做王自强的人道:“百里良骝,谢谢你帮了我们。
“可是现在我们住在酒店里,万一东瀛岛国人报复,我们岂不是跑也跑不掉。”
那名叫做周灿莉的女孩道:“对呀,我看还是赶紧离开,毕竟这是东瀛岛国。”
百里良骝道:“你们放心好了,安心休息。
“我这就联系华夏驻东瀛岛国大使馆,让他们来交涉这件事。”
听到百里良骝要请华夏官方出面,那三人都放松了些。
但还是有些提心吊胆地进了各自房间。
百里良骝和张佳燕也进了套房,张佳燕问道:“你真打算联系大使馆?”
百里良骝笑着摇头道:“用不着。”
酒店楼下,等百里良骝几人上了楼,保安队长渡边连忙站了起来。
摸了摸被百里良骝抽了一耳光的脸颊,手指直接摸到了牙齿。
他再看了眼其他几个人的脸,知道自己肯定和他们一样,脸被抽烂了。
渡边快要哭了,朝酒店里的服务员喊道:“快,快叫救护车。”
服务员赶紧叫了救护车,受伤的几个保安全都被送往了医院。
接受了救治之后,渡边心头是一阵郁闷。
本来酒店是正常营业。
这次大老板下来视察,突然下达了“华人与狗不得入内”的命令。
连已经入住的华人也赶出了酒店。
既然大老板发话,他当然是严格执行,谁知道遇见了百里良骝这个硬茬。
不过他不担心,大老板是山口组的四天王之一,难道还怕一个华夏来的小年轻不成。
要知道山口组可是东瀛岛国最强的暗社会组织。
会员众多,触手遍及各行各业,就连政治家也有从山口组走出来的。
如果把百里良骝杀了扔河里,也没人知道。
所以渡边对于大老板,充满了信心。
正好,大老板昭戒口泷义就在秋叶原,他是一个赛车爱好者。
这次是来参加“秋叶漂移”赛事的。
应该是酒店经理通知了老板,过了半个小时,昭戒口泷义就带着人马到了医院。
昭戒口泷义是个四十二岁的中年人,长得有些矮小,但身材结实,眼神中透着狠劲。
听了渡边的讲述之后,昭戒口泷义气得把床头的花瓶扔在了地上。
骂道:“华夏人,竟然敢在我们大东瀛岛国的地盘撒野!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
“泷义先生,那人会功夫。”
渡边提醒道。
昭戒口泷义冷声道:“会功夫又如何,我还不信,他能一个人打一百个不成?”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出了医院,昭戒口泷义上车后,降下车窗。
对站在外面的手下道:“松一下,叫上一百人,去酒店把那几个人抓过来。
“对了,刚才那个保安说有个美女和她一起,不要伤害那个美女,我会亲自收拾她。”
“是。”
松一下应了声,立刻联系人马去了。
昭戒口泷义坐着车离开,他在秋叶原有一套别墅,今天有位贵客在那里需要他接待。
之前他让酒店拒绝接待华夏人,其实就是为了讨好这位贵客。
而且这位贵客喜欢女人,如果那位华夏女子真的很美,他决定将其献给贵客。
松一下目送车辆远去,然后拿出电话,开始联系人马。
一百个人,对庞大的山口组来说,并不算多。
半个小时后,十几辆马自达多功能卧车停在了酒店楼下,一字排开。
人还没下车,就引起了周围的注意。
一个个穿着黑西服,戴着墨镜的男子从车上下来,面无表情。
汇聚在一起足有百人,那气势非同一般。
看到这阵势,周围的人全都绕着道走,没人敢接近。
“这是要干什么,这些都是什么人?”
“我认得那个领头的,是山口组四天王昭戒口泷义的得力手下,叫做松一下寿。
“这家酒店就是昭戒口泷义的。
“看来松一下寿带人来,是要收拾那几个打了保安的华夏人。”
“这些可是山口组的成员,是真正的恶徒,那个会功夫的华夏人死定了。”
人群远远看着,议论纷纷。
其中有华夏人听到这话,都是吓了一跳,想要给百里良骝通风报信,却没他电话号码。
至于进酒店报信,看那堵住门口的山口组成员,酒店此刻只怕是进不去了。
当即有人打了华夏驻华大使馆的电话,向大使馆求助。
领头的松一下寿朝着酒店里走去,前台的小妹认得他。
立刻就起身道:“松一下先生,您好。”
松一下寿问道:“闹事的华夏人在哪个房间?”
“1205至1207。”
听了前台小妹的话,松一下立刻带人上楼。
到了12楼,松一下没急着去敲门。
他很谨慎,等其他人都乘电梯上来,他才带着人去敲响了1205号房。
此时百里良骝正在屋子里修炼,张佳燕还在睡觉。
当然,这是套房,两人睡的是不同的房间。
百里良骝听到敲门声,过去把门打开。
一眼就看到了外面黑压压的人群,眉毛一挑。
心头暗道:“这酒店看来有暗道背景,竟然来了这么多人。”
“八嘎,砍死他!”
松一下寿见到百里良骝,大喊一声,抽出藏在衣服里的砍刀,就朝百里良骝身上砍来。
可他刀还没落下,百里良骝一脚就把他踹飞了出去,躺在走廊嗷嗷地吐血。
外面的山口组成员都吓了一跳,没想到百里良骝一脚这么猛。
“不要打扰小跟班睡觉。”
百里良骝走出房间,把门关了起来。
目光朝左边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人,把走廊挤满了。
不过走廊右边没人,对方都是从左边电梯过来的。
“杀!”
也不知谁喊了一声,山口组成员朝着百里良骝冲了上来。
百里良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抓起松一下寿掉在地上的砍刀,直接朝着前面的人群冲了上去。
对方虽然人多,但对他来说,无异于蚂蚁,一脚就能踩死一大片。
他所过之处,鲜血飞溅,没人能挡住他的刀。
一分钟后,对方一百人,只剩十几个人还站着。
而这剩下的十几人,全都吓得够呛。
眼前的华夏男子不是人,简直就是收割生命的武神。
不过,他们都是真正的武人,否则也不会残存下来,别人都倒下,只有他们还站着。
而那些倒下的人,都不是武士,只是混暗道的普通人。
百里良骝将拾花鲜生叫出来,决定给徒弟来一场异国他乡现场教学。
他盯着着那些剩下的山口组成员,一眼就认出他们的武士道属性。
随后,武士道相关的东西纷至沓来。
这些精神比较强大的人,这种武功不行精神不怂的精神被称为武士道。
或者武士道精神,是东瀛岛国一个历史悠久影响深远的杂糅产物。
简单地说,就是来自中华上国的儒教、中华上国和古天竺混合在一起佛教,还有神道教。
儒教部分主要是它的仁义礼智信,佛教主要是它的处世态度,神道教则是它的忠君思想。
而神道教的起源就是东瀛岛国的本地土产,就是对他们的君主死忠,这是他们能够凝聚的根本。
这种死忠的典型表现,就是那些武士剖腹自杀,为天皇尽忠。
当然为天皇尽忠是效果,真正的原因就是一个:宁死不辱。
因为不剖腹而死,就会当俘虏、或者投递,这种行为,都是对武士的极大羞辱。
而其它儒教和佛教的原则,则是他们日常生活准则,所有这些一起,构成了武士道精神。
武士道精神是东瀛岛国封建社会中武士阶层的道德规范以及哲学,即使现代也依然保存。
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同欧洲中世纪出现的骑士精神差不多。
他们相信,武士道是基于一些美德如名,忠,勇,义,礼,诚,克,仁等等基本原则构成。
他们也相信,只有通过履行这些美德,一个武士才能够保持其荣誉。
丧失了荣誉的武士不得不进行切腹自杀,以便维持武士这个团体的好名声。
这就是典型的为名声,不要命,或者是为了名誉的保存,命都可以不要。
对一个真正的武士来说,最重要的是背负责任和完成责任。
死亡不过是尽责任的一种手段而已,倒在其次。
如果没有完成责任所规定的事务,简直比死还可怕,因为那是丧失了名誉。
切腹是武士的一个基本要求,否则就不配称为武士。
而那些该死没死的人,则是浪人,他们是武士的叛徒,已经沦落出武士集体之外。
浪人团伙,指的是武士畏罪逃亡或效忠的君主或国家灭亡却畏惧死亡的人。
武士道精神八字总纲是名,忠,勇,义,礼,诚,克,仁,
这八个字是有顺序的,重要性从前向后递减,最微不足道的就是仁者爱人的仁。
所以他们杀伐果断,杀人如麻。
这也是武士道精神与中华上国儒家的根本性不同。
儒家讲求的则是仁,义,礼,诚,克,名,忠,勇,仁者爱人,放在第一位。
这是与许多人理解不太一样的,认为东瀛岛国是提倡儒教的国家,讲究佛教的忍让,实际不是。
就是因为他们的武士道精神大大高于儒教和佛教。
仿照儒家的一个说法就是,神道为体,儒佛为用。
因为武士道精神是东瀛岛国文化精神的核心,对他们的民众影响颇深。
他们的生活方式、精神信仰中,都留下了武士道精神的印痕,充斥在他们的日常行为中。
武士道重视的是君臣戒律。
他们规定,即使“君不君”也不可“臣不臣”,尽忠是绝对的价值。
中华上国的原始儒学是以孝为本,尽孝才是绝对的价值。
如果“父有过”,子“三谏而不听,则号泣而随之”。
但是如果“君有过”,臣“三谏而不听,则逃之”。
武士道论者认为,儒家的“士道论”乃在粉饰贪生怕死的私心,慎于人伦。
而注重主君的道德如何,才选择生死,则面对死却不干脆去死。
唯有纯粹彻底的觉悟死,才是武士道强人之处。
武士道彻底的觉悟死了,他的容貌、言语、起居动作,也就与众不同。
武士尊重礼仪,不光是社会阶层秩序的尊从,还要“礼仪端正”,才是武士强人一等的表现。
武士要“死的干脆”,君要你切腹自杀你就得切腹自杀,这是武士的传统。
由此可知,儒学是文士道,神道教,才是武士道,这也多少解释了中华上国和东瀛岛国的不同。
一个是墨守成规,一个是蓄意进取。
武士者,须一生悬命于武士道。所谓武士道,就是看透死亡。
岛国武士道的古典称为叶隐,是江户时代开始所传诵的武士道修养书。
“叶隐”就如树木的叶荫,在人家看不见的地方为主君“舍身奉公”之意。
叶隐所表现的武士道精神,是果断地死、毫不留恋地死、毫不犹豫地死。
一般人对生命执著,武士道则持否定的态度,认为只有死是真诚的,其它的功名利禄都是梦幻。当一个人舍弃名利,以“死身”来义勇奉公时,就可以看到这世间的真实。
武士标榜的是精神上的优越,就是心理上先能战胜自己,才能战胜别人。
先能“不要自己的命”,才能“要他人的命”。
这是东瀛岛国武士强人一等的道德律。
“不要命”与“要人命”是息息相关的。
“叶隐”的教训真是非常残酷的武士论语。
例如佐贺锅岛藩祖直茂,向其子胜茂说:“要使斩首习以为常,得先对处刑者斩首”。
于是在其西方衙门内,排列十人让他尝试斩首,胜茂连续斩首了九人。
看第十人是强壮的年轻人,就说“已经斩够了,那家伙让他活吧,这人才免斩得救”。
东瀛岛国的士兵的“百人斩”残酷典型,也就是这种指导思想下的行为。
叶隐的著述者山本常朝一家的典故,也是令人发指。
山本常朝的异母兄山本吉左卫门,依父亲山本神右卫门的指示,练习斩首杀人。
五岁岁时就得斩杀狗,15岁时斩杀死罪者。
武士大众,14、15岁开始实习斩首。
如此武士从小带刀成长,养成斩杀人不在乎的精神。
武士道的本义,如东瀛岛国战前教育敕语所教谕,以“义勇奉公”为最高原则。
这是武士为“奉公人”的心里准备,说来非常残酷不人道。
佐贺锅岛藩第四代吉茂,年轻时非常粗暴。
他的家臣中有不讨其喜欢的,即将此人之妻的坏话写在扇上。
交给近侍说“你把此扇让他看,再将那家伙做何反应呈报”。
此家臣看了扇之后,并不知道是谁写的,即把此扇撕破。
近侍即将此呈报。
吉茂公曰“将主人书写的东西撕裂,乃是无礼者。令他切腹。”
在武士道的世界,“切腹是武士道最忠义的表现”。
山本常朝也说,武士应尽的忠义,是以殉死为最高。
1200年左右,东瀛岛国出了一个名满天下的法师。
他的一生是奔波劳碌的一生,因为他是说艺人,而且也是一名武师,他生活全部就是刀和文学。他的刀如同他的文章一样有名,他到处讲述武士的故事。
讲故事时身旁总有一把琵琶,于是人们就叫他“琵琶法师”。
无论刮风下雨,他都在道路上奔波,足迹遍及岛国各地。
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他的刀锈了,但笔却更加锋利。
他的文法如同他手中的刀刃,华丽、任性、痛快淋漓。
他可以惊人的不顾事实,但他的满怀豪情和个人行为的确成了武士最初的形象。
琵琶法师在晚年,为了磨练自己的刀,砍断了上百棵白桦。
而在他有生之年,却未曾找到对手。
那时的琵琶法师未曾找到对手,决不是武士太少,而是他的刀术太高。
在他那个年代,武士已成为一个阶层,在民间已广为流行。
到处可见腰别长刀,头挽发髻、身著真垂的武士浪人。
武士道兴起于藤原氏专权政治背景下的东瀛岛国。
武士的形成是与以天皇为首的中枢制度的瓦解和庄园制的发展相关联的。
大化革新以后实行的征兵制随著中枢集权制的衰落也日趋松弛。
东瀛岛国9世纪初改行“健儿制”,而导致服兵役成为贵族的专制,以至军队素质一落千丈。
正于此时东瀛岛国各地庄园兴起,庄园主为了领土和安全,而慢慢分离一些农民去训练。
后来干脆成立了专门负责保卫工作的武士团。
一些寺庙、神社也组织了“僧兵”。
但庄园武装的建立,对地方构成威胁,于是地方势力也组织了武装力量。
一般由当地的富豪组成,称为“郎党、郎众”。
武士势力的出现和加强,从11世纪初期开始逐渐形成了超越庄园范围的地区性武装集团。
无数分散的武士聚集在一地,统一指挥,组成了武士团。
武士团的首领称“物领”下属称“庶子”。
武士团有著极强的宗族观念,坚决实行首领的命令,实行主从关系。
武士在战场上武勇和对主人的献身精神,是武士个人和武士团的基本要求。
这些做法,形成了“武家习气”,“弓矢之道”等新观念。
后来都成为维持武士团组织的重要思想支柱。
武士兴起的年代,正是东瀛岛国从律令社会转变为贵族社会的时期。
也正是封建社会开始占据优势的时代。
所谓武士的兴起,决不仅仅是贵族与武士之间争夺权利的过程。
而且包含了武士从地方富农中产生的新兴力量。
那时,作为地方地主的五武士,把根扎在土地之中。
他们被任命为捕头、押司等,并且拥戴出身名门的武将为靠山。
但事实上直到战国末年,德川幕府初年,“武士道”这个名词才最早见于文字资料。
武士道的目的与西方中世纪的骑士规章很相近。
为战士设定生存的理念,将他们由受雇的杀手的地位加以升华。
真正信奉武士道的武士崇尚正直、坚毅、简朴、胆识、礼节、诚实、忠诚等种种美德。
只要武士忠于天职,就能得到荣誉。
这种不计代价维护个人荣誉的信念,使得武士不会避开堪称无谓的自我牺牲。
被敌人团团围住,仍然英勇厮杀的武士,以武士道的标准看,并非牺牲自己的生命。
这样的行为乃是武士由衷忠诚的具体表现。
关于这一点,以现代的观点来看,不免有些奇怪,甚至是自杀的行为。
事实上并非如此。
比起欧洲的骑士精神来说,一点也不稀奇。
受到武士道深深影响的武士,在考虑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时,根本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
生死对一切果说,还在其次,让自己行动发挥效果才是正道。
奋力一试,在这个过程中即使得一死,也比毫不尝试来得好。
因为武士完全不用考虑自己的得失,而勇向前。
不过这种精神仍然无法阻止部分武士自阵中逃走,武士道并非要人一味死战。
不管胜算多寡,将自己陷入困境。
武士必须智勇全,无谓的性命是错误而愚不可及的行为。
像是经常出现的那城内守军开城迎击敌人的自杀行为,就得用武士道重新审视一番。
出城迎击围攻城堡的敌军,不啻是自杀行为。
但要是能牵制敌军,让领主有时间击退敌军,就是忠义和英勇的表现,而不是自我毁灭的冲动。
1600年伏见城最后两百名德川家守军,开城不断迎击西军,正是此类的英勇行为!
这种精神也能用来解释二战时,所有太平洋小岛上的东瀛岛国守军高呼万岁的自杀式攻击。
武士道仍长存于二十世纪的东瀛岛国陆军及海军心中。
武士道,和其它正式的行为规范一样,也有负面的地方。
武士经常残酷的对待俘虏,因为俘虏放弃了武士道。
许多武士的敌人在作战后仅仅因为这个原因而遭处决。
不像中世纪的欧洲,贵族和骑士被俘可以用赎金赎回。
东瀛岛国人的作战方式从未采取用金钱换回俘虏的类似作法。
武士或大名在战场上被生擒,通常都会不光彩地死在俘虏者的手下。
要了解武士要看武士在东瀛岛国人心目中的形象。
一般国家都会以猛兽,猛禽比喻武士、英雄,但在岛国是以樱花来比喻武士的。
因为他们认为樱花的几个特性很符合武士的特点。。
首先,看过樱花的人都知道,单个的樱花很美丽,但成片的樱花聚在一起就更加漂亮。
这和岛国武士的集团精神是很相似的。
武士道是注重共性,而非如欧洲武士那样注重个性的。
但他的这种共性实际上比欧洲武士的游侠精神还要狭隘。
这个集团精神和团结精神是不同的,也绝非是爱国精神。
他们既不忠君也不爱国,他们爱的是自己所在的武士集团。
东瀛岛国人评价武士也不是以是否忠君爱国来评价的,而是看他是否忠诚于自己的武士团。
比如战国时期的真田勇士,明治时期反天皇势力的武士集团,东瀛岛国人都给予很正面的评价。
所以,如今的政客执意参拜靖国,东瀛岛国人不论是反对还是赞成参拜的,都对他有些敬意。
因为他们为了利益集团,宁愿冒天下之不韪,宁可为政治集团的理想,结束自己的政治生命。
东瀛岛国历史上的几位首相为了冲破和平宪法对其不可有军队的限制的时候,也是一样。
宁可解散议会也要通过自己的主张,通过之后自己也因触犯众怒而倒台。
但倒台之后东瀛岛国人对其人格倒反而更加尊重,其本人倒台了,他们的派别却更加壮大。
这也使得东瀛岛国的政治家更加敢于突破种种限制,他们都是政界的武士道。
或者从一个方面说,这是武士道精神在政界的大展拳脚。
第二,东瀛岛国人认为樱花最美的时候并非是盛开的时候,而是凋零的时候。
樱花花期不长,但凋零时有个非常鲜明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