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辟非思索了下,道:“去曲阳今淮南附近做一名考工令,如何?”
刘交终于抬起头来,看向刘辟非:“曲阳县不是在九江郡吗?那里可不是咱们楚国的土地。再说曲阳有什么矿产?为何要在那里设立工官?”
刘辟非道:“我已经令全文杰将军派兵赶走了当地的县令。并在那里设立了重兵。曲阳有煤,这在以后会是一种重要的矿产资源,是我对抗丹东的整个计划的第一步。十分重要。”
李氏强笑道:“可是曲阳太偏僻了,他是你弟弟,不能将他留在彭城吗?这样我们一家人天天都能够见面,这样不好吗?”
刘辟非笑道:“这样也好。郢客就做我相府的长史吧,不过如今辽东形势危急,我亦不能在家中久留的,一旦完成了大计划的第一步,我恐怕就要离开彭城了。想到全家团圆,安可得乎?不过,到时,郢客也能代我为相,治理楚国。”
刘辟非的话说完,堂内一片沉默。刘辟非苦笑一声,他说话太快,没有顾忌词汇。但话语里的歧义恐怕也让父母很不好受吧。但顾忌重重,谈话便十分累,且耗费时间。刘辟非不愿那样。
刘辟非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母亲若是担心曲阳不安全,我可以让薛凝随郢客一同前往,就近保护他的安全。”
刘郢客苦笑一声,他的小心思都已经被哥哥看的明白,索性也就坦诚了些:“曲阳对兄长真的很重要吗?”
刘辟非道:“我还没有沦落到需要向家人说慌话的地步。你若想要帮我对抗丹东,就去曲阳。”
“我去曲阳。”刘郢客下定了主意。
韩灵高兴坏了,对刘郢客道:“郢客,薛凝虽然奉命保护你。但你才是男子汉,可别让人家姑娘受太多的苦。”
刘郢客被说的脸蛋微红,李氏看在眼里,叹息一声,她何尝看不出自己这个小儿子已经被他的兄长拿捏住了,有了妻子忘了娘,刘辟非娶了韩灵之后,就不怎么和她亲近了,如今郢客也是,辟非一提薛凝,郢客整个人都绷紧了身体,看来啥条件都能答应。
家宴结束后,刘辟非因为公务繁多,先离开了家,韩灵抱着儿子,送刘辟非出门。
刘辟非逗弄了一会儿儿子,看到韩灵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刘辟非摸了摸韩灵的头:“你还要坚持住在王府吗?正像我与母亲他们说的,我并不稀罕楚国的王位,这个王位以后也是留给郢客的,你其实不用留在这里的。”
韩灵道:“可他们是你的家人啊。而且我看的出来,郢客对你并没有恶意。你真没有必要把他调去曲阳。”
刘辟非道:“他是没有什么恶意,但难保不会有有心人拿他做文章。陈平放郢客回来,可不是存着什么好心思。再说,曲阳对我真的很重要,郢客若能管理好曲阳,我也能够放心把楚国的未来交给他了。”
“你与王爷真要一直这样下去吗?”
整个家宴上,刘辟非虽然与李氏、刘郢客说了很多,但与刘交父子两人,形同陌路,让韩灵看得有些心酸。
刘辟非听了韩灵的话,也是叹息一声:“即便是伤口愈合,也需要时间。还是让时间来解决这件事情吧。你既然不愿离开,那就要多多忍受委屈了。”
刘辟非说完,便离开了韩灵,去了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