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的时间,坚守不出,旗军不见得敢攻坚。
用十天的脱胎换骨,这也是一种没奈何的事情。如果依靠卢部三总兵的现在的状态去打仗,说不上一触即溃,但也差不了多少。
好在真定就在滹沱河边上,方便吕维进行整编。
故,二十一日贺赞刚率部抵达真定,卢象升立马设宴,率麾下大小军官一同为贺赞接风洗尘,同时犒赏全军激励士气。
士气提升没多大,弄得全军上下都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决战在即。
奈何军队约束在一起,零零散散的逃跑势必会被抓住,只有结成大队才能顺利逃脱。偏偏卢象升又执法严酷,中军标营四千人不说别的,驻扎时弹压各营纪律还是有保障的。
驻扎时,零散、小规模潜逃难度太高只有行军时,甚至作战时,最适合潜逃。
当夜,真定连绵二十余里的军营中,入梦军官、军士齐齐出现在归元界中的真定。
这里的真定正值盛夏,两万余人惶恐、惊诧之兵置身金灿灿的麦田中时,天空有百余辆云车悬浮十丈高,两千余千余天兵白袍银甲拱卫着红袍金甲的周文郁。
周文郁悬浮在中军帅帐上空,见卢象升引着一众总兵、将军、监军、御史出帐,周文郁才落下云头,紫须飘荡,双手高举散发金辉的诏书:“奉天帝诏书,雷部天王卢象升、北府廉贞星官贺赞听诏。”
卢象升、贺赞出列,浑身衣甲扭曲,卢象升是雷部天王战甲,背后杆青白两色交织的风雷三角旗贺赞背后只有六杆三角旗,论地位与周文郁、杨御藩类同。
“帝诏,值此神州国运颠覆垂危之际,特许你二人选充部下精锐与下凡天兵混编,皆隶籍天庭,免去身死魂消之苦。钦此。”
周文郁递出诏书,拱手:“天王,陛下正与人间崇祯皇帝商议关宁军北调,不知天王是何意见?”
卢象升看完诏书,诏书又经过贺赞查阅后,当即化作厚厚一叠名册,距离最近的虎大威稍稍抬头瞥一眼,见上面写着天兵录,乙第一营。
“关宁军即刻北调,告诫方正化,一日行军三十里即刻,严防敌军伏击、夹击。”
卢象升说罢,周文郁已拿笔记录完毕:“天王可还有需要末将效力的?”
“协助贺赞整编营中将士,天明梦醒时务必完成。”
周文郁拱手:“是,末将领命。”
当即随周文郁而来的天兵落下云头,切豆腐一样将入梦的两万余大军分割,开始登记到名册中。
不管之前是什么职位,现在悉数都是天兵,基层的什长、伍长,再到队官、副队,哨官、副哨,再到营长,副营长,无一不是随贺赞而来的天兵。
百一十人,即一个满编营。
数量、充足的基层军官抓羊一样抓起编制,这些基层军官又有榜样作用,至半夜时,已然在田野中形成一个个营一级的方阵。
杨廷麟左右看着,也再三掐了自己,是真的疼,拱手询问:“卢公,此梦耶?”
“明日天亮即可知晓,传令全军,务必再三告知大小军士,睡醒后不可妄动,更不可喧哗,喧哗鼓噪者不论是否隶籍天兵,我必斩之以正军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