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邀昨晚睡得有多舒服,折判就有多折磨。
他彻底明白了谢西道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到底是为什么了。
醉醺醺的虞邀简直……太要他命了。
想到什么,折判垂眸看着自己虎口和手腕上的牙印,低低笑起来。
手机那边传来盛臣楼的声音,略微有些失真。
“先生,机票已经准备好了。
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吗?”
折判手指在扶手上点了点,扫了一眼钟表上的时间,忽觉这时候虞邀该醒了。
“在老宅收拾出一间屋子。”
那边的盛臣楼愣了一会儿,还没应下就听见电话挂断的嘟嘟声。
……
虞邀觉得困意逐渐消退,微微清晰起来的是昨夜滚烫又炙热的室温。
那充满欲望和侵略性的吐息与视线,仿佛被折判从头到脚舌忝舌氏了一遍。。
克制又色情的呼吸烫的虞邀觉得手腕发疼,他缓缓睁开眼睛,举起手腕看了看。
只有床头一个暖色调的小夜灯还开着,窗帘拉的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都有些暗。
唯独手上那根红色的手绳,显眼又夺目。
虞邀眯了眯眼睛他昨晚到底是没问出来折判身上的血腥味儿是怎么来的。
他不认为有谁可以伤到折判。
可是昨晚的记忆过分破碎,他拼凑不起来。
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
他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喝羊奶了。
正想着,卧室的门被打开了。
折判开到床边坐下,虞邀可以感受到床垫因为男人坐下而陷下去。
他眨了眨眼睛,身体已经下意识地朝他伸出了胳膊。
这是要抱。
折判由他勾住自己的脖子,一把将人从被子里抱出来,像是抱小孩子一样的姿势。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虞邀的睡衣消失不见,折判每每都给人套上自己的睡衣。
至于裤子,在虞邀提了几次都不出意外掉落在地之后,再也没穿过。
如今被坐在折判怀里,白的晃眼的大腿露在空气里。
被空调屋的温度冰了一下,无意识地开始挂在折判腰上。
“饿不饿?”毕竟昨晚闹的那么厉害。
虞邀软趴趴的,声音很小。
“有点。”
这大平层毕竟是折判早些年买的,墙体的单调严肃没再变动过。
可如今无论是地毯上的大南瓜坐垫还是沙发上柔软可爱的抱枕,亦或是茶几上的零食,都是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不对,是他们两个人的。
正在地板上忙碌的扫地机器人碰到了折判的脚又开始回返,不远处还有散落在地的精致礼盒。
而打开的盒盖可以看见里面装着的无一不是价值连城的钻石或是珠宝。
虞邀无意识地哼唧了好几声,一直到折判用汤匙把煮的烂乎乎的肉糜粥递到他嘴边,才勉为其难地张了张嘴。
虞邀坐在沙发上,旁边是一盆很大的天堂鸟,衬得下面穿着奶白色睡衣的虞邀像是隐匿其中的小鸟。
他正就着折判的手小口小口地喝着粥,漂亮的眼睛眨了眨,没一会儿就扑到他怀里开始不做声。
哦,这是不想喝了。
折判哭笑不得地在他头顶亲了亲,把碗放在一边。
“这就饱了?才喝了多少?”
不曾想怀里出来几声闷闷的哼唧。
“信息素……我想要信息素……”
折判满是宠溺的眼睛带着爱意和纵容,空气里紫檀龙涎香的味道逐渐浓郁。
虞邀像是猫猫伸懒腰一样又往折判怀里扎了扎。
“不信神佛,以血祈福。
折判……你疯了吗?”
轻飘飘的话用虞邀那淡薄的声线说出来,折判却听出了里面的心疼。
他一点儿也没有被知道之后的慌乱,甚至早就料到这根本瞒不住虞邀。
“心疼我?”
良久,才听见虞邀翁里翁气的声音。
“才没有。”
心疼死了。
现在折判就是被刀子划伤一个小口子他都觉得心里难受。
折判忽然听见虞邀说。
“等周末,我也要去给你求一个。”
他也要给折判一个用自己血液温养过的祈福红绳。
抱着他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
头顶上传来一声叹息,虞邀顺着折判手上的力道和他对视。
那是虞邀很喜欢很喜欢的眼睛,忍不住凑上前亲了亲。
折判手掌很大,也很热,两只手能隔着衣料将虞邀的腰肢完全收拢。
“亲爱的,别这样……
我只是……太害怕了,不这样做,我连你出门都会担惊受怕。”
虞邀知道一年前那件事给了折判很大的阴影。
无论是安慰他还是心疼他,虞邀都不愿意再提起,那会让折判再次回忆当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