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保隔墙没有耳,朱武才稍稍松了口气。
“到底发生了何事?竟让你如此紧张。”戚月见他鲜少如此,开口问道。
“胡家变卖家产其实另有所图——他们极有可能在暗中招募士兵、积攒军力,依属下之见,其幕后黑手必定另有其人。”
“什么!难道是藩王要……”
朱武慎重点头:“这事要告诉郡王吗?”
“必须啊!”
难怪那胡大人不露面,那天那位管事自那之后也便不知所踪。
戚月低头思索着。
“这样,你和红袖一起将两人暗中将人送去寒院交给暗夜,剩下的我想办法全部留下,若是没有问题,再作处置。”
“是,属下这就和红袖前去。”
“此事关系重大,一定要注意安全。”
“县主放心,”
“若是有人要灭口就灭吧!”
“?”
“你们的安全比他们重要,证据没了可以在找。”
即便有人证,那渣帝也不一定会将那藩王如何。
戚月目送着两人离开,心里却意外的平静,毕竟这事早晚会来。
她重新坐回木椅,低头欣赏着前些天悦心给她染上的丹蔻。
“想好了吗?是同胡涂母子一起去矿岛干苦力,还是……”
还没等她说完,便有人带头跪下以表忠心。
“县主,是奴们听信他人谗言,奴们日后定全心为县主效劳!”
戚月抬眸扫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并没急于给个准信。
被解救出来的华文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相比之下,顺子则显得镇定自若、从容不迫。
哎!谁能想到华文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会害怕狗?
“县主,还请您三思!这些人祖祖辈辈都在打理这家药庄,对这里的事务自是轻车熟路,如果就这么把他们赶走,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合适的人手接替......”
“你是在为他们求情?”
顺子看了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众人,拱手向戚月求情道:“恳请县主开恩,留下他们吧!”
戚月等的就是他这个求情,还好没看错人,算是个聪明的。
她瞬时戏精附体,口吻略带嘲讽:“他们刚才可是对你没有留半点情面,本县主看你是忘了伤疤好了痛是吧?”
“县主饶命啊!奴们知道错了......祈求管事大人开恩呐!奴们这就给您磕头赔罪,还望您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呀!
奴们定当老实本分,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日后您让奴们往东,奴们绝对不敢往西半步!”
只见跪在最前方的那人连连叩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清脆声响,并举起右手做出发誓状,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对对对!我们都可以发誓,如果有谁违背今日誓言,那就愿他全家遭受天谴,不得善终!”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语气诚恳且坚定,生怕得不到启望的原谅。
戚月见效果已达成,起身只留下一句刚好都能听见的话。
“既然如此后面的事,你自行处理便可,要是再有这样的事发生,绝不姑息!你求情也无用!”
“是,奴定当处理好这事。”
启望恭敬退到一边,让出道来。
戚月只带走了绿芽,剩下的都留在药庄给启望撑腰了。
马车缓缓行驶,车厢内戚月闭目养神,樱唇轻启:“日后遇到这样的事知道怎么处理了吗?”
绿芽看得入神:“小姐,奴怎么觉得你一夜之间漂亮了不少……”
“嗯?”
“哦。”绿芽嘟起了嘴乖乖回答:“擒贼先擒王然后再杀鸡儆猴,让哥哥故意替他们求情为的是博取好感,从而让他们信服。”
戚月睁开双眼,捏了捏她那小肉脸。
“这样,你家小姐日后才放心将医馆药房交给你啊!”
“小姐要出远门吗?”绿芽不解,歪头等待答案。
“要下大雨了,我想给他撑把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