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都快要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不然为何七月身边突然出现的人都觉得莫名的眼熟。
见悦心没有做答,他也没再多问,出了宫门红袖已经收到消息来接应。
“悦心姑娘,你不会骑马先回府中等待消息。”
“好。”
悦心干脆利落的上了来时的马车,她记得戚月说过,在不能给予帮助的时候,不拖后腿就是最大的帮助。
白驹黑马向郊外疾驰,路过一片竹林时,两人翻身下了马。
“县主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这里。”
雪地上那一抹娇艳异常夺目,姜予安屈膝蹲下,拾起那束含苞待放的红梅,不想掉落的并非花瓣,而是染血的冰霜。
他藏于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而后飞身上马,面色冷峻如冰。
“红袖,增派人手,搜山。”
“是!”
没过多久,从一开始的片片雪花变成鹅毛大雪,天地间一片刺目的洁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积雪越来越厚,将之前所有可能留下的踪迹全部掩盖住,让人无处可寻。
“公子,这样找下去不是办法。”
“难道是……”
姜予安立即调头回寒院,哪怕是将人丢进冰窟,他也要将那夕照弄醒。
“郡王?”
“红袖?”
暗夜一把抓住红袖的手腕,看了眼匆匆而去的姜予安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县主丢了。”
“又丢了?”
红袖甩开他的手跟了进去。
“我也没说错话啊?”暗夜耸了耸肩:“上次不是丢过一次嘛!”
他抬脚走向夕照的房间,左脚尚未跨入,便瞥见桌上摆放着一堆夕照私藏的物件。
姜予安拿起一件,在手中把玩后,抬手一松。
啪!
那精巧的胭脂盒子便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家公子疯了?”
“你最好是闭嘴。”
就在最后一件粉晶茶盏即将落地时,床上的人突然苏醒,脚一勾,再一抬脚,那茶盏稳稳落入一双苍白的手中。
“姜予安你疯了!”
夕照捂住胸口,那日的记忆汹涌而来,因冲动而产生的钝痛在胸口处蔓延。
他看了看屋里的人,又看了看窗外的雪白。
“我昏睡了一个季节?”
“那人是谁!”姜予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面色冷峻,语气冰冷地扔下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