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战事紧急,自需要有人出谋划策、排兵布阵。”姜予安答道。
“切!果然如此……不对,你怎么突然换了个身份?”
姜予安再次戴上那金色的面具,面具下,他的眼神犹如深邃的星空。
“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我以何种面目示人,在你眼中,我永远都是同一人。”
戚月脸颊泛红却没有低头,而是抓住他的肩膀踮脚在那面具上留下一吻。
“得君之宠爱,荣幸之至,定不负相思意。”
他纤长的睫毛颤了颤,揽住了她的腰肢,低头采撷着那颗熟透的葡萄。
“凤冠霞帔,八抬大轿,只等卿。”
“那渣帝就同意了?”
姜予安轻刮她微红的鼻梁,眸色并不清明:“只许他威胁,不许我反抗?”
“嗯……那渣帝一定会觉得是我带坏你了,你以前的人设可不是这样的!”
“余生漫长,慢慢了解才不会觉得枯燥乏味。”
“就你会说。”
……
将军府祠堂。
近来的林颜惜依旧身软体娇,原本还能断断续续说出话来,现下硬是挤不出一个词来,就连放在面前的糕点都无力拿起。
戚月!待我解毒,定要你不得好死!
“昨夜你哭着说,恐惧再被抛弃才做出错了事,可你万万不该起了杀心,纵然那女人泼辣狠毒,那也是爹娘的亲女儿,如今罚你跪祠堂也是应该。”
林萧泽叹了一口气,蹲下喂了一些茶水进她嘴里。
“别哭了,爹娘既然带你回来,便是选择了你。”
他拿来丫鬟地上的手帕,擦掉林颜惜脸上的泪水。
“大哥会替你寻来解毒的大夫,日后安心留在府邸就好,可别在做错事来了。”
林颜惜抓住他的胳膊,一颗泪从脸颊滑落至下巴,张了张嘴却没有半点声音。
“大哥知道你受了委屈,可戚月那边……哎!天寒地冻的,我去爹娘那为你求求情。”
林萧泽吩咐人送来炭火便离开了祠堂,去了花厅。
此时,厅内严肃异常,林父林母无言而坐,见到他来,抬头看了眼又继续沉默。
“三弟是快回来了吗?”
一封书信随风飘扬,信纸上写满了对戚月是他妹妹而不可置信的文字,看得出来他很是欣喜。
林母捏住手帕擦了擦眼角:“总归是我弄丢了那孩子,她才变成这个样子。”
“她如今贵为县主,又是郡王心尖尖上的人,哪里还看得起林府小姐的身份?”
林父冷嗤了一声,完全没想过是他们自己先做出了选择。
“不如……不如我们将此事禀告皇上,她总归是我们的女儿啊!若再放任不管,还不知道会成什么样子。”
“人家都不愿意认咱们,禀告皇上有何用?唯一的证据都被她毁了,分明一早就想好了不认我们,让她吃些苦头自然就知道寻求亲人的庇护了!”
林萧泽看了二老一眼,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果告诉他们那银锁是颜惜毁坏的,戚月为此还差点丢了人命,他们会不会弃了颜惜?
“戚月她……也没有到无药可救的地步,先彼此冷静一下,或许她哪天就想通了,便自己回来了。”
林父烦躁的将桌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她害得颜惜有口不能言,身体更是亏损严重,也不知日后的夫婿会不会为此嫌弃。”
林母低头不语,一个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一个反过来照顾她又亲早看着长大的……
“夫君,颜惜身体本就受损严重,意思一下就行了,天冷,别又得了风寒。”
林父望了眼又在飘雪的窗外点头:“你去瞧瞧吧!县主府日后还是要走动起来。”
“好。”林母点头往厅外走去。
见人离开,林父再次发话。
“那孩子始终都是我林家骨肉,若是她还是冥顽不灵,便求的皇上口谕,昭她归家。”
“是。”
“还有,楚樾和愉欢公主感情深厚,回来后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当大哥的,别和他计较太多。”
林萧泽一一点头应下。